人,趁着一天深夜换班轮值,亲自安排马车将他们送出灵越谷。
三人马不停蹄走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日暮时来到一座荒僻的小镇,在客栈里投宿暂作歇息。
晚上詹玉景伺候詹别烨吃饭,傅醉怀倚在桌边抽烟斗。看见孙儿脸上那块硕大的疤,吐了口烟圈拧着眉毛问他,“楚家老大送我们走的时候,我看他表情奇怪得很。乖孙孙,你这疤到底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楚家那群小子弄的?你老实跟外公说。”
詹别烨闻言,也止住话头看向他的脸。
詹玉景捂了捂眼睛底下,给二人各倒一杯茶递过去,“跟他们四个没有关系,是个意外反正走都走了,追究也没什么用,到时候找聂伯伯他们拿点药,治个十天半月也就好了。”
说起聂家,詹别烨想起一件事,开口说话不似最初艰难,语速仍然很慢,“我记得……聂家那位小公子是叫承言?他和阿景……”
外公猜到他想问什么,笑呵呵端起茶盏饮了口,“你只管放心!别的不说,就对待孙孙这件事上,聂家做得确实没得挑。玉景和聂家那小子早就成亲了,我亲眼看着的呐!聂承言人不错,长得俊,会说话,对孙孙也好,老头子我喜欢!到时候你回去见了,肯定也满意得很!”
詹别烨含笑点头,“聂大哥养育阿景二十余载,又如当初承诺那样让承言与他婚配,这份情是我们欠聂家的,等回了青醉剑庄,我一定要代阿铃”
话未说完,他突然嘶了声,捂住右边手臂脸现痛色。
詹玉景见状,忙扶住他右臂放在桌上,解开外衫露出臂膀一看,松弛的肌肉中有星星点点的金光渗出来。
傅醉怀抹了抹那些光点,像是从骨头里散发出来的,根本擦不掉,“这是什么东西?”
詹玉景迟疑道,“可能是当初取晶石的时候留在里面的,具体还不清楚,到了剑庄我们找个名医仔细看看吧。”
这玩意儿连楚飞镜都辨不出来,更别说对医道不甚了解的三人,只能暂时作罢。
给詹别烨换了衣服洗漱完,对方腿脚还不能行走,詹玉景正要抱他去床上睡觉,店小二在外面敲了敲房门,“三位客官,楼底下有人来找,说是寻一位姓詹的年轻公子!您要下去看看么?”
傅醉怀扯过被子,烟斗插进腰间,“乖孙孙,你去忙你的事,你爹这儿我来弄就行。”
詹玉景点点头,让过身看了眼床边的两人,关门去了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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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楼,詹玉景就听见周围食客的议论声,甚至不需要店小二指引,一眼就注意到倚靠在窗户旁边落座的那人。
这镇子位置偏僻,客栈修的简朴,镇民皆穿粗布短褐,冷不防一个锦衣华服的俊美公子出现,瞬间就成了所有人侧目的焦点。
詹玉景扫了眼周围,将孤墨剑搁在桌上,落座于楚离风对面,“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