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
温斐当然不可能。
他只是喜欢从容不迫地掌控一面画布的感觉,把世界篡改成他想要的模样。
笔触下的线条很轻,草草勾勒出不很明晰的轮廓。
创作者的灵感源头正无知觉地伏在桌前,像流淌过冰层的水。
难以篡改。
温斐停下笔。
他身边的小孩看看他,又看看南序,还以为温斐会完整画出来的期待心情落空,他还打算等温斐完成之后管他要过来留作纪念呢。
算了,真人就在面前干嘛非要舍近求远。
他迅速抛下温斐,去挤占南序身边的位置。
学院要求学生在天黑之前返校,小孩们把人送到了门口。
就像绘画图本里说的那样,他们生活的地方一直指向了北极星,太阳的直射点决定了白昼的长短,现在那个点在逐渐北移,白天越来越长,下一次他们见到南序的时间就会更长了。
刚刚全程南序都是坐着和他们说话,等到南序站起来,他们才发现南序比他们高了那么多,清瘦挺拔,他们才到南序腰间的位置。
平视的角度,南序手腕间的伤疤太明显,他们围在南序身边的时候就看到,不知道看了多少眼。
小女孩抬起头,扯了扯南序的衣角。
南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要俯身听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