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琛抿了抿唇，心头没由来地涌起一丝涩意。

“衣服我放这了。”

秦雪念没有作声，苏维安却将他手上的衣服一把夺了过去，冷嘲：“雪念从不会要别人穿过的衣服。”

苏维安将袋子一并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纪琛错愕地看了眼秦雪念，却见她没有一点动作。

她没有拦？

纪琛双手一瞬攥紧，愣愣地看着秦雪念，却见她双眸一片冷淡。

随即他又自嘲地笑了笑。

他又算得了什么？

凭什么觉得秦雪念会理所应当地站在他这边。

秦雪念低声开口，语气里不带一丝感情。

“纪琛，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我这种人不值得信任。”

纪琛心头猛地揪紧，呼吸不畅，而她的声音还在继续。

“纪琛，离开这里。”

第23章

纪琛压住心头莫名的痛意，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秦雪念，你真太把自己当回事。”

说完，纪琛就转身冲到楼下，雨势越来越大。

他却只觉得心头闷痛得厉害，冲进雨里，让雨水剥夺他的呼吸，心里却才得来短暂的喘息。

雨水顺着他的额头滑下，渗进他的眼里，他听不清周围的声音，只知道天空中雷声不断，连他的思绪都淹没了。

另一边，秦雪念冷眼看着苏维安。

“你都监视完了就走，回去告诉秦厉烨我会出国，别再跟着我了。”

苏维安眼中划过一丝伤痛：“你为什么不肯信我？”

“你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伯父。”

秦雪念却没有理会他，俯身将扔进垃圾桶的袋子捡了出来。

转身将公寓的门重重关上。

她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站在雨里的纪琛双拳紧握，溃败地靠在窗前，眼泪一颗颗滚落，哽咽着低声喃喃：“纪琛，对不起。”

另一边，纪琛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住处的。

只知道在巷子里，他遇到了贺灵婳。

她撑着一把伞站在他身边，低声问：“纪琛，你没事吧？”

纪琛耳边一片雨声，他愣愣地抬着头，开口：“我没事。”

等回到房间，贺灵婳从浴室拿出一条干燥的毛巾，双手动作轻柔，刚想给纪琛擦头发，却被他拦了下来。

他说：“我来吧，谢谢你。”

贺灵婳眸子里担忧一闪而过：“你怎么了？”

纪琛摇摇头，不愿说：“我没事，纪驰呢？”

贺灵婳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为什么会问他？”

纪琛抿着唇：“他不是你男朋友吗？”

贺灵婳倒水的动作僵了僵，半晌才将保温壶里的热水递到纪琛面前。

“他不是我男朋友。”

纪琛接过水，心头有些惊疑，没有想象中的欣喜感。

“前几天泉海大排档，我看到他亲你了。”

如果先前纪驰骗他说，贺灵婳跟他表白是假，那那天晚上又怎么解释？

贺灵婳身形一怔，下意识开口：“对不起，那天我喝醉了。”

“我不知道纪驰亲了我。”

纪琛点点头，眼中一片淡色：“没关系，不用解释。”

贺灵婳拳头紧握：“纪琛，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

“从见你的第一天开始就喜欢你。”

纪琛微微点头，随即打了个喷嚏：“回去吧，贺灵婳。”

结果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也没有心力去关心。

纪琛起身将贺灵婳送到门外：“我很谢谢你，也感谢你前阵子给我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