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禄手艺极好,一粥两包点三样?小菜无不可口美味,裴溪亭吃了个?十分饱,裹上披风去笼鹤司了。
瞿棹正来串门?,将案卷递给他,裴溪亭翻开一看,是李达一案的呈案,“这么?快?”
“不过是为?一己私欲作恶,没什么?难审的。”瞿棹说着看了眼裴溪亭的脖子,裹得严实,再往上,看见裴溪亭嘴角的伤,不由了然一笑。
裴溪亭没注意,翻着案卷,他们?猜得不错:
李达因中年不/举心生?魔障,后来遇见所谓仙人,得到所谓仙丹,吃下后飘飘欲仙,似有奇效,便和仙人达成合作。他对邪/教存在恩州、蒙人索财等行?为?视若不见、瞒而不报,并默认其打通密道、拐藏适龄孩子制药,以换取所谓仙药。
“一己私欲,为?祸却不浅。”裴溪亭合上案卷,淡声说,“那?劳什子仙药多半有迷惑心智的效果,越嗑/药越入魔。”
他想?起宗随泱也吸入过合/欢香,面色微变,等送走瞿棹,便掉头去药房找苏大夫。不想?刚走到廊下,就听见里头有人说话:
“殿下不是和裴文书好了吗,为?何还要吃这药?”
什么?意思?裴溪亭拧眉,放松呼吸,躲在廊下偷听。
“许是殿下怕克制不住,伤了裴文书,毕竟也不能一直逮着裴文书薅啊,殿下真要全然放纵,那?还得了?”苏重烟说。
裴溪亭摩挲下巴,琢磨着这话的意思。
“可是这药也不能一直吃啊,万一伤了殿下的身子,那?可怎么?得了?”药童挺操心的,“殿下从前不在意,可他如今与裴文书好了,难不成一点都不顾忌裴文书,要和裴文书单纯搂着睡一辈子?”
“所以你老师我?在研制新药了啊。”苏重烟说,“这药是最后一次制了,你就别操心了。”
药童“哦”了一声,安静下来。裴溪亭见状轻步离开,到后廊亭子里落座,摆出思考者的姿势,开始思考。
很快,他思考明白了。
宗随泱有病,病症是不知节制、兴致勃勃,且一直在吃药克制,但这药不能多吃,会?阳/痿。
难不成是性/瘾?裴大夫大致诊治出来了,转念一想?,难怪姓宗的有时对他毫无反应,别是吃药把自己弄萎了吧?
“裴文书,在这儿吹什么?冷风呢?”
裴溪亭回神起身,出声的笼鹤卫过来说:“李达的案卷由裴文书整理,晚些?时候呈给殿下。”
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裴溪亭笑着应了,赶紧溜达回文书楼把案卷仔细总结整理好,拿着文书册子出门?入宫去了。
一回生?二回熟,这回不用来内侍亲自来请了,裴溪亭到东宫门?前递了牌子,就被放了行?。
小大王闻着味儿奔来,差点把裴溪亭撞飞出去,被他抱着脑袋压在地上揉搓一通才老实,欢欢喜喜亲亲密密地往明正堂去。
俞梢云站在廊下,把小大王拦住,放裴溪亭一个?人过去。小大王敢怒不敢言,转头去顶俞梢云泄愤。
殿内燃着淡香,宗随泱站在书桌后写字,一身玄衫长身玉立。裴溪亭靠在盘龙柱上欣赏美人,眼神从执笔的手摸到沉静的眉眼,来回,上下,直至笔尖笔墨凝滞,眉眼春色出笼。
宗随泱抬眼看去,说:“过来。”
裴溪亭负手走过去,俯身一瞧,戏谑道:“殿下一早起来就抄佛经,可见心诚,不知许了什么?愿?”
宗随泱不信神佛,抄经只求安神宁心,他看了眼神情张扬的小狐狸,说:“心愿不与他人知。”
“有时求神拜佛不如求己,殿下做不到,不如与我?述说,”裴溪亭背身坐在桌沿,用文书挑起宗随泱的下巴,笑眼轻语,“只要你对我?笑一笑,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小狐狸变成小狐狸精了,宗随泱自觉经白抄了,伸手握住裴溪亭的侧腰,将他翻过来压在桌上,说:“你来写。”
笔被放入指尖,裴溪亭握住了,岂料刚一下笔,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