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什么?”季杭瞥了一眼车前显示屏上的12:10。

安寄远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问出从医院大门出来第一个拐弯就放在心中的疑惑,“不回家里吗?”

季杭难得没有追究他答非所问的举动,趁着开车间隙瞥了他一眼,语气蓦而凛然,“你觉得,我还会容你一个人放诞任性为所欲为,等着哪天收到一纸病危?”

明明是一句带着讥讽和怪责的训话,安寄远却感觉到心里流过一股暖流,好像全身外周的血液全都涌向了他的心房,那个小小脏器,宛如亮起了一盏长明的灯塔,既有温度,又承载着希翼。

客厅的沙发是并不算太过柔软的材质,家居服上传来的哥哥熟悉的味道,也还是没能让他找到一个合适的睡姿。正在左右辗转的时候突然从鼻尖传来阵阵米面的麦香味道,仔细一听,又有滚水咕噜咕噜冒着泡翻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