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护着自己的外婆,小硕,老师反倒要重新审视你了。”
“老师别这么说!”乔硕抬起手臂狠狠抹了一把眼泪,核桃仁似的眼睛依旧点缀着怯意,这盛满哭腔的声音里却充斥着倔强和不服。
季杭将戒尺放了下来,微微松开手,才隐约看到掌心压出两道深深的红痕,语气里是掩藏不住的疲惫,“血缘至亲这种东西,是没办法用理智去衡量的,是个活人,就会有自己的在意和冲动。”
眼泪像是敞开的水闸一样滚落,乔硕自小坚韧,他其实从来没这么哭过。母亲去世的时候,也没有。
孩子是早熟的,很小的时候便懂得如何在父亲的暴怒无常,母亲的随心所欲,和烟酒弥漫乌烟瘴气的家庭环境中讨生活,学会如何在察言观色中拿捏自己该吃什么,该坐哪里,该说什么话,才能少一些来自家长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