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见蛮子不解,当他的面进去溜了圈才出来,蛮子这才悟了,里边是空的。
虽然不知道有多大但肯定能容得了一人,否则麻花没道理要他把莫文带过来。
旁处有块入口,既窄又小,粗略一量,正好能让莫文爬进去。
那些黑衣个个都是大块头,顶多也就能挤进小半截身子。
为防万一,蛮子手上蝴蝶刀一掷,直溜溜打向脑袋顶上的树干,刷刷两声便又回了蛮子手中。
一根约莫有剑长的树枝掉了下来。
蛮子抓著它往那入口里捅了几下,发现捅不到底挨不到边,这才放心地将莫文扶过去。
真有你的麻花,我还想你溜哪去了,原来是找到这麽个好风水。
麻花特得意叫了两声,跟在莫文身後一块爬了进去。
莫莫,你先在这里边呆一会,别乱跑,一会我再来带你。
好。
蛮子的脚步声开始远了,跟著那些吵杂一块给隔在了外头,莫文坐在里边,没了安危之虑,反倒心有不安了起来。
月色透过石缝星星点点掉在了地上,莫文从缝隙里看出去,模模糊糊能看见些情况,就是看不见洪章。
莫文有些失望地坐回来,无声叹了口气。
这里头可真安静,就好像跟他们活在不一样的地方。
想想实在羞愧,寨里的弟兄都在浴血打拼,自个儿躲在这什麽忙都帮不上,一无是处。
要能像蛮子他们那样就好了,最起码不用拖累洪章。
莫文忽然有点儿後悔了。
是不是一开始自个儿就选错了方向。
如果当初没有留在寨子里打理账目,而是去跟怀木学了功夫,下山闯荡,今天的局面是不是就会不大一样?
麻花就跟能察觉莫文的心情,凑过来舔了舔他的脸。
莫文给他舔得发痒,伸手去挡,摸见它老大的脑门,别闹了。
声音满是沮丧。
麻花听懂了,没再动他,挨著他趴了下来。
莫文又看了眼那可以瞧见外边的缝隙,心乱如麻。
不知道洪章怎麽样了,那个人跟洪章好像认识得很早,听他一口一个当年当年的,到底是有几年了?
洪章说这些人都是仇家,那......那到底是为什麽结的仇?
杀人越货?灭人全家?劫人美色?还是干了什麽天人共愤的事情?
可是洪章又好像没那麽歹毒吧,不过自个儿也才在他身边呆了没多久,就这麽下定论似乎有点武断,难道说洪章几年前真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山大王,後来变仁慈了点而已?
诶等等...刚那人说啥来著?
什麽你要真愿意给我,当初就不会跟我抢,洪章之前说啥了?
寨主的位置?
.........
莫文觉著自个儿有点悟了,但是新的疑惑来了。
寨主的位子肯定是得寨子里的人才能当,总没有外来人称王的道理,那就是说俩人是曾在寨里一块呆的,然後那人也想当寨主,但是最後洪章当上了,所以他记恨到现在,找了机会来泄心头恨了。
有这麽简单麽?是不是自个儿想得太幼稚了?
当不上寨主可能是挺让人牙痒痒,可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况且洪章还叫他将军,照说两人也算是桥归桥路归路各有一片天,井水不犯河水,当将军再怎麽著也比山大王风光啊,他犯什麽毛病得跑这来找洪章麻烦?
那人还说什麽要不是糟老头老让他去边关云云,糟老头?是说皇上吗?也就皇上能让将军出征呀,他是将军当得多不开心都管皇上叫糟老头了。
所以才说沦落至此?这算新仇旧恨加一块了麽?
想到这莫文一颗心顿时就悬上来了。
听他俩说的那些话,六爷身上的伤也是他给的,而且还是洪章替六爷挡了一招六爷才没见阎王,那个将军功夫这麽厉害,现在又带了这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