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泪控制不住从眼眶流出,不停地跟张弛说对不起,愧疚和负罪感像潮水一样要将他吞噬。
张弛从身上人的大衣口袋拿出了傍晚秘书递给李知意的纸,上面写着一个马场的地址和时间。
李知意还在他身上哭,整个人快要崩溃一样,张弛抬起他眼泪模糊的脸,一字一句地说:
“按时去,既然都出去卖了,那就卖得有价值一点,把疫苗的项目拿下来。”
他的手伸到李知意臀瓣处,隔着睡裤往那个隐秘处顶了顶。
“不然你这个洞是真的不值钱,简林英看不上的东西,我也不会要。”
李知意听到这话愣住了,他以为自己被别人上,张弛会生气是因为占有欲,因此免不了愧疚悔恨:张弛总归是在意自己的,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事实却大相径庭,原来张弛是嫌弃自己献身还换不回东西。
李知意发呆的时候,张弛直起身子,将性器从两人身体间解放出来。
“不过,你这条狗链子到底是谁牵着,”说着话,他把李知意的嘴按在了龟头上,“李知意,你可不能忘啊。”
Chapter 27
第二天张弛一大清早就要去机场,李知意定了六点的闹钟想起来送他,却被拒绝了。
葛梦格同他一起将张弛送到门口,冬日清晨气温很低,李知意只穿了个单薄的毛呢大衣站在风里。他昨晚显然是没有睡好,眼睛下面有些青黑。
“注意安全。”
张弛点了点头,眼神落在葛梦格身上:
“妈最近身体不好,你有空回来多陪陪她,别让她老去外面,挨风受不住。”
李知意将手搭在葛梦格肩上,冲张弛点了点头。
直到司机将行李放进后备箱,张弛坐进车里,摇下车窗让他们进屋,李知意才扶着葛梦格回去。
以往张弛要出远门,李知意都是很不舍的,虽然在跟前他总是折磨自己,但能看见他就比什么都好。
只是今天,直到车尾消失在路的尽头,李知意都很迷惘,无暇思考其他。
他想起张弛昨晚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不说你欠我们家多少,我妈对你这么多年的恩情,你得报吧,李知意。
直到坐下吃早饭时,李知意都在出神,闭口不言。
很多人想不通,李知意到底图张弛什么,被人那么作践还甘之如饴,莫不是上辈子欠了债,这辈子来报恩的吧。
张弛曾给过李知意一个承诺,一个不算轻,甚至他能记一辈子的承诺。
时过境迁,如今李知意和他都不能再算是少年,他们各自背负的事情都愈发多,谁也不会去提起那个盛夏,算得上是刻骨铭心的一天。
李知意昨晚失眠了一整晚,他想,张弛如果忘了呢,或者他不愿意了呢。
“知意,愣着干啥,粥快凉了。”
葛梦格在对面温声提醒,李知意这才回过神来,对面的女人最近消瘦得厉害,面颊凹下去一大块,他托人买了很多昂贵的药材,也不知道她喝了没有。
等张弛回来,找他谈谈吧,李知意想,希望一切都是自己想错了。
他拿起勺子喝粥,同葛梦格说:
“阿姨,要不我过几天找个时间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葛梦格停下动作,捋了捋额前的碎发,摇了摇头:
“每年到这个时候我都不舒服,或许是瑞晚的忌日快到了吧,等过去再说吧。”
李知意点点头,谁都没有再说话。
因为要赴简林英的约,今晚他睡的很早,第二天按照导航开了快两个小时,才到达简林英给的那个马场。
这片地方是风港以前比较繁华的地带,但由于政府的迁移和土地征用,相较过去只能用惨淡来形容,周围的商圈近乎绝迹。
简林英到的很早,秘书给李知意写的是上午十一点,实际上他自己九点就到了。
“二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