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讲理?要是不讲理,现在又拍的是谁的桌子?”仁安帝往身后椅背上一靠,对于小儿子他是真没半点脾气, 即使被拍桌子更多还是无奈。

南枝的举动可以说是以下犯上, 真要追究起来绝不是他一个小皇子能够承受的, 可他依旧无所顾忌这么做了。

无外乎他知道仁安帝不会和他计较, 父亲终究拗不过强势的儿子。

“是你先不让我去豫州的!”南枝也气,他是有正事, 又不是去玩。

还有一点让南枝不高兴, “爹!你能不能看着我说话?”

不让瞪伴读了,他就转头瞪自己的贴身内侍, 反正就是不和南枝对视,就好像知道一旦对视,自己根本无法硬下心肠, 只能举手投降答应对方任何要求一样。

“太危险了, 如果你不想待在盛京,朕可以送你去其他地方, 但豫州不行!”仁安帝和南枝对视,这一点他绝无退让可能。

南枝思索片刻, 目光灼灼的盯着仁安帝:“这段时间您不想我待在盛京,只要出了盛京,无论送我去哪儿, 我都会去豫州!”

仿佛抓到亲爹留下的尾巴, 南枝眼睛亮的吓人,如同高傲的小猫咪逮中了他的猎物,矜持的寻求夸奖。

仁安帝眼中是骄傲也是无奈,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能够说服小儿子的办法, 他的幺儿从来都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人。

“你要去豫州?可以。”答应的话就像是从牙齿中挤出来的。

南枝一喜,脸上胜利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展开,也还没来得及谢恩,仁安帝就立刻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