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惯柳枝,比起将就一下,他更愿意想办法解决困扰。

试了很多种动物的毛,还是猪毛的软硬更合适一些,牙刷做出来之后,虽说南枝用的还不是很习惯,但已经能够忍受了。

边洗漱边听伴读和他说昨晚他睡前记不清的那一小段,以及他睡着之后的一些事。

知道他已经将巴清夫人要找仲景的事,和仲大夫讲清楚了,并且对方愿意和他一起去彝族一趟,小皇子松了一口。

既然对方肯去,也没表现出什么为难神色,想来应当是有些把握的?

“我问了一下仲大夫当时倒在地上的那些人是什么情况。”伴读猜到南枝心中还带有一些疑惑,他在小皇子睡着之后问了仲景。

听到这话,南枝确实来了兴趣,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弄不清楚心中总是会带着一个疙瘩。

“怎么回事?可对性命有碍?”南枝接过伴读给他倒的一杯温水。

眼前这一幕倒是和昨夜模糊的记忆有了重合,不知不觉间他竟然有些习惯伴读对他的照顾。

小皇子看着伴读带上若有所思,不过眼下也不是在意这些小事的时候。

“那些人被幕后之人操纵蛊虫咬了,蛊虫带着能让人短暂昏迷的毒素。”毕竟是御赐的土司府,里面有哪些是皇帝的人根本分不清。

若是意外对仁安帝的人下手,将盛京的目光引到黔州,对于他们这些自诩黔州地头蛇的势力并不是什么好事。

听到伴读这么说,南枝心里的负罪感要小不少,他不想任何人因他连累丧命,承担一条人命是件十分沉重的事。

未来或许他会有不得不背负起这些的时候,最起码还能任性的现在,他还想把人命当人命。

“那疫病的事……”南枝还是问了出来,犹豫之后又补充了半句,“巴清夫人为何没有染上疫病?”

他也不是希望巴清夫人也染上疫病,只是太不正常了,照理来说彝族内部有疫病,再怎么控制也不可能不传到外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