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愉到外院时,香梅已将巫花安排在会客院等候。该上的茶点茶水,一样不少。

织愉见了都不由惊讶,香梅原来是会待客的。

香梅看出织愉的想法,想辩解:她当然知道如何待客。只是对于那些想要插足夫人与仙尊的人,她绝不会客气。

但想到如今织愉的身份,她没有多言,黯然告退。

织愉落座。

巫花向她行礼:“见过仙尊夫人。在街上匆匆一面,未曾细看,此刻一瞧,夫人原比传言中更美”

织愉打断她的奉承,示意她坐下,开门见山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巫花没有坐,上前一步,扑通就对织愉跪下了。

织愉睁圆了眼睛:“你这是做什么?”

突然被人跪,可能对于别人来说会下意识躲避。

但织愉身为公主,被人跪惯了的。

此刻她只是惊讶巫花怎么上来就跪,别是要跟她玩一出话本里为了男人争风吃醋的戏码吧?

巫花躬身道:“巫花此次前来,是为石露姑姑一时糊涂,刺杀夫人一事,向夫人道歉。先前夫人在点露楼买的菜肴,里面都被下了毒,看夫人平安无事,巫花甚感庆幸,也感后怕与歉意。”

她说着说着,语带哭腔,冷不丁地向织愉磕了个头。

织愉蹙眉,心想看来传言不尽然是真。

巫花、石露与柳别鸿的关系,比她以为的要复杂些。

她道:“起来吧。不是本人来道歉,你今日就算在这儿磕死了,我也不会轻饶了她。”

巫花不起:“石露姑姑状况不大好,多半不能亲自来道歉。她刺杀夫人,多半是为了我。我是一切的祸端,该由我向夫人磕头致歉。”

说着,她又弱弱一伏身,如柳枝点地磕了个头。

织愉:“为了你?怎么说?”

巫花盈盈望向织愉,又四下望望,一举一动,弱态媚生。

织愉看出她的意思是,此处太光明正大,不方便说话。

织愉:“你去将门关上,在此布下隔音阵。”

“是。”

巫花卑微得像名侍女,去关门。

香梅在院中瞧见,质疑地横她一眼。

织愉:“我与她说一刻钟话,一刻钟后她不开门,你就闯进来。”

香梅应是。

巫花明了,织愉给她的时间不多。回过身来,说话不再委婉。

她还要朝地上一跪,织愉抬手阻止她。

她不再推脱,道谢坐到一旁:“石露姑姑和我与城主的关系,并非外人所传的那样。只是其中牵扯颇多,怕被有心人探查,所以未曾对外解释过。”

她正要接着往下说。

织愉打断:“你告诉我,就不怕我探查?”

巫花还是弱媚的表情,眼里添了几分认真:“我观城主对夫人的态度,想来即便我现在不说,过几日城主也是要告诉夫人的。”

织愉不再出言打断。

巫花:“其实,石露姑姑是城主的亲生母亲。”

织愉面露诧异:“她不是前城主兄长的炉鼎吗?”

巫花颔首:“城主,也是前城主兄长的儿子,并非前城主亲生。石露姑姑曾是桑泽边城的石家小姐,一心仰慕前城主,但前城主已与昊均道尊的三徒弟方采仙子定下婚约。”

巫花委婉道:“于是石露姑姑用了点手段,想和前城主搭上关系。谁曾想,那日来的是前城主兄长,并非前城主。”

“事后前城主兄长将石露姑姑带回城主府,但石露姑姑仍对前城主念念不忘,做了很多荒唐事。她也在前城主与方采仙子成亲后,头脑就开始不清醒了。前城主兄长原想将她送走,可那时她已怀有身孕。”

“于灵云界修士而言,有孕是件很难得的事。再加上前城主兄长对石露姑姑有几分真情,就将她留下了。”

“在他的悉心照顾下,石露姑姑也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