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斯低低道，“差不多了小白，你跟我回去吧，对不起，之前是我的错。”

曲白悠悠地叹了口气，“克莱斯，你该知道，我这人眼里向来容不下沙子。”

“小白。”克莱斯有些着急，他伸出手想握住曲白的手，被曲白轻轻一躲躲开了。

“克莱斯抱歉，我和你没可能的。”曲白叹了口气。

“你要选择乌瑞恩吗？”克莱斯心头抽痛，他喃喃问。

乌瑞恩的视线跟随着曲白，也没有说话。

曲白微微摇头，笑了一声，“既然你们在这里，那我就跟你们摊牌吧，乌瑞恩，克莱斯，我和你们之间，无论是谁都没有结果。”

乌瑞恩轻声说，“小白，我说过我可以等你的。”

“不是需要你等我。”曲白说，“我不会在联邦待许久。”

“我可以跟你一起走，我培养赛琳娜，就是为了这一天的。”乌瑞恩忙说，“我跟着小白走就好了。”

曲白心想你当然要跟我走。

“乌瑞恩你怎么听不懂呢？”曲白怜惜地看向男人，“我不想身边有人跟着我。”

“小白……”克莱斯低声说，“我们明明是心意相通的不是吗？”

“抱歉克莱斯。”曲白弯了弯唇，“我骗了你。”

克莱斯一怔。

“我跟你在一起其实是因为你像一个人。”曲白坦白，“那个人，对我很好，跟你很像，我很在意他。”

克莱斯的拳头藏在身旁紧紧地握起，他压抑着自己的心绪竭力平静说，“没关系的，小白，我不在意。”

“但是我在意。”曲白叹息，“你终究不完整，我需要的是完整的他。”

“小白，我不信，是因为我让你难过了我知道。”克莱斯喃喃，“小白，以后不会这样了，真的不会这样了。”

“都无所谓了。”曲白微微耸肩，“我对你误会不误会我其实并不在意，我为什么会觉得不高兴是因为被人质疑，而这个人还是我选定的替身。”

克莱斯微微张了张嘴，一副茫然到仿佛听不懂曲白的话一般。

“上次和你分开为什么那样说，只是因为我这人睚眦必报，报复你而已。”

“看到你这样难过，我就放心了。”曲白微微弯唇，“克莱斯，是不是很难过啊？”

是很难过。

心脏好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难过到克莱斯身体都有些发抖，颤抖着嘴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旁的乌瑞恩微微睁大眼，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他轻声说，“小白……”

“好啦。”曲白站起来，听着克莱斯达到满值的虐心值，看向乌瑞恩，“不用再说什么了。”

乌瑞恩话头一滞。

曲白走到克莱斯面前，抬起僵硬的克莱斯的下巴，然后弯腰轻叹，“你看看你，这么难过做什么呢？”

他的唇轻轻地印在克莱斯的嘴角，身后的乌瑞恩睁大眼像是明白了什么。

即便是克莱斯让他不开心了，他也会选择作为替身的那个克莱斯，因为他不像曲白在意的那个人。

乌瑞恩的虐心值也满了。

曲白笑意满满，声音又轻又低，“师尊，我们回去了。”

一串串数据崩塌，虚无的空间和宇宙。

突然出现的宗玄伸出手，将曲白拥入怀中，亲吻曲白的唇角。

他的声音沙哑，“小白，触碰到你了。”。

云灵山常年积雪不化，寸草不生。

少年站在雪山山巅，看着悬崖之下的深渊，忽地一跃而下。

……

“今日师尊新收的小弟子可真是一个温和的人啊……”

“比曲师弟如何？”

“呃……曲白只是好看，但是他性子乖张，狼子野心都写在脸上，怎能与温柔善良的小师弟比。”

“莫师兄你不要命了，若是曲白听见了，可要来找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