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走得早,小时候在军中吃军粮养活的,打小在马上长大,听林钰这么说,下意识往她纤细的手腕上看了一眼。
肤白胜雪,腕骨瘦显,的确不是一双能驯服烈马的手。
他听她语气有些遗憾,安慰道:“不会骑也无妨,这城里有几个姑娘精通骑术的,以后出门坐马车便是。”
不远处李鹤鸣正在向手底下人吩咐下山事宜,听见何三和林钰聊得欢,侧目往这边看了一眼,而后两句吩咐完就走了过来。
何三先没看见人,他眯眼看向下山的队伍,嘟囔道:“这么大的雨,可别冲塌了路。”
林钰道:“上灵云寺求佛问道的人多,山路年年修,应当不会出事。”
何三随口问:“林小姐信佛?”
林钰微笑着摇头:“不信。”
“那真是可惜了,”何三道:“我听人说对着灵云寺里那棵百年梧桐树求姻缘灵得很。”
李鹤鸣腿长,三两步就到了两人跟前,他听得这话,没什么表情地瞥了何三一眼。
何三忙正了神色:“镇抚使。”
李鹤鸣道:“去跟着队伍,山中有雾,眼放利点。”
何三应下,跑去解了他绑在树上的马,但要上马时又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灵云寺在山腰,这山寨的位置比灵云寺还高一截。为避免打草惊蛇,搜查本不该骑马,但来时听说林钰失踪,顾不得别的,镇抚使与他两人骑马先行,悄声摸透了反贼的位置,他再折返回去领的人。
也就是说,从这儿到灵云寺这段山路,只有他和镇抚使手里这两匹马。他骑走一匹,那只剩一匹两人怎么骑?
何三想到这儿,回头看了过去。朦朦雨幕中,林钰举着油纸伞望着人人畏惧的北镇抚使,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显然也在忧心这个问题。
何三看完林钰,又望了眼神色如常的李鹤鸣,灵台顿时一清,明白过来李鹤鸣的算盘。他不敢多留扰他好事,忙骑上马先一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