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真心或做戏,说出肯定希望得到他的安抚,而不是他的火上浇油。

景苍听她斥责,一掀被子坐起,冷声道:“虞绯,你摆出这副幽怨苦涩的样子给谁看,我们俩怎么开始的,你不知道?”

若不是她下蛊,凭这种骄横无理的性子,他早杀了她。

其实也不是非杀不可,只是她不知悔改。先前算计他,后来仗蛊处处拿捏他,从不曾真正伏低做小。

哪怕他有心饶她,也绝不会说。以她性情,现在敢和他甩脸色,若是知晓,那不得骑他头上撒泼。

虞绯哭泣抱怨,不见他丝毫动容,反而翻起旧账。她思考一会儿,拭去眼泪,转身一脸心如死灰:“我知道,我在你眼里已经是个死人。”

说着偷掐手心,泪珠滚落,她楚楚望他,怯声道:“死便死,但我有一个要求。”

景苍瞧她落泪心烦意乱,侧过脸,“你说。”

“我要死在你手里。”虞绯抓住他的手,拢上自己纤细的颈子,像痴心女子明知没有结局仍飞蛾扑火般拥抱情郎,“我喜欢你,这样才会死而暝目。”

手中颈子柔软细嫩,他两根手指便能扼断她的喉咙,可似乎不能想象她失去呼吸的模样。一想,许是雄蛊作祟,心口如针扎刺痛。

景苍摩挲她温热的肌肤,轻道:“好。”他的人,生死理应由他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