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秦毓不再是前两天身着军服的打扮,换了一身笔挺的高订西装,深湖蓝的缎面衬衫打底,袖口与领口处散发着淡淡古龙香,三七分金发以定性液打理得疏松适度,整个人仿佛一只开屏的雄孔雀。

赵二看得一时怔然,适才发觉自己约莫离席太久了,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解释,秦毓一个健步上前,两手撑着盥洗台将赵二抵在身后镜子上。

“今晚你脸色一直不大好,”秦毓吻上赵二唇角,那混杂着香水清幽的酒气轻盈喷洒在赵二脸颊边,“怎么了?”

赵二张嘴乖顺迎合男人的韧舌,心中筹措半晌,才犹豫着开口含糊道:“你今天……为什么在众人面前让我自称叶今宵?”

秦毓用舌头一点点描摹过赵二残存酒气的上颚,加深了这个吻,又浅尝辄止地未与腔内软舌再继续缠绵下去。

头顶昏黄的白炽灯将秦毓整张几乎都脸湮没进阴影里,男人手指摩挲着怀中双性人的颌颊。

“你想问这个?”男人宝石蓝的双眼灯光下锃亮依旧,却多了几分纠结字里头,“抱歉……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恐怕你以后才能知道。”

赵二不晓得秦毓所说的“以后”究竟指多久,秦毓却好似很害怕讨论这件事,干脆直白地换了个话题。

“说点别的吧,你还记不记得做刺客之前,生活在哪里?”

赵二下意识又想说自己昔日福利院的经历,可他忽然间想起今天中午叶今宵那颠覆了他所有认知的一番话

福利院的经历都是假的。

如今他连自己是谁,怕是都需要从别人嘴里打听了。

“……我不记得了。”寻思许久,赵二摇摇头。

那段一模一样的假经历秦毓估摸早就从其他俘虏身上听腻了,他总不能告诉秦毓,自己活了一辈子,就只记得早年好像与一个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生活在村子里。

至于少年的模样、名字,他也不记得。总不能问问秦毓:你是不是那少年?

赵二想,他大概率只能得到两个字:不是。

这也太尴尬了。

如是思索着,他听见男人轻轻呵了声,像苦笑。

“什么都不记得,我真该好好罚罚你。”秦毓说着倾身压了上去,按住赵二大腿根,指尖顺势挑住腰带一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