龇着森白的牙,嗓音阴戾,“我数三声”
叶光澜皱起眉,踏出几步挡在沈拂砚身前,“她不愿意。还请霍先生尊重拂砚学妹的意思。”
霍骠眯起眼,“我没听错的话,你是在教我做事儿?”愣头青他见得多了,敢撞到他面前的,霍骠已经很多年没遇着。
他气势极盛,既有身居高位者常年说不一二的专横,更有练武之人恣行无忌,以武犯禁的暴虐凶狠。
叶光澜被他压得气息不稳,额发微湿浸了一层薄汗。然而他的神情仍然从容,沉静,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不敢。只是觉得霍先生不该强迫拂砚学妹。”略顿了顿,缓呼出一口气儿,“这样对待女孩子,恐怕不太礼貌。”
霍骠嗤笑一声,“嘴倒是挺硬。”一脚碾碎地上燃着火星的烟头,踩着台阶一步步往下,唇边扯起瘆人的笑意,“不知死活的小畜生,希望你的骨头跟你的嘴一样硬。”
一直站在门口旁观的陆长翮忍不住追出几步,并向苏格拉瓦等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一旦霍骠下手过重,他们准备第一时间拦住。叶家可不是小门小户,当真闹出人命不是好玩儿的。就算霍家和Grenville先生摆得平,舆论总得顾及几分,日后回归,霍骠极大可能走仕途。
霍骠一只脚刚踏落在地面,怀里软乎乎扑进一个人,“霍骠,我头疼。”她浑身颤抖,双臂用力,紧紧环搂霍骠劲窄的腰身,怕他发起火来,当场将叶光澜活活打死。
霍骠身躯一滞,低头静看着她。
妈的,个娘们唧唧的小白脸,除了一张漂亮的皮囊,一无是处,沈拂砚就这么待见他?
“霍骠,我不舒服,头好疼。”沈拂砚仰颈,满脸哀恳。
霍骠终是展臂将人回抱住,也不管是真是假,大拇指指腹摁在她太阳穴,神色和语气都很淡,“怎么个疼法,嗯?”
“很沉,坠得难受。”压得她难以思考。沈拂砚觉得脑子又再晕乎乎的,连视线都晃动不稳。
霍骠轻轻帮她揉摩额角。
叶光澜明知沈拂砚是为了保护他,才主动对霍骠示好,心里还是像被戳了一刀似的剧痛。他盯着沈拂砚纤袅的背景,轻声说,“拂砚学妹身体柔弱,烦请霍先生细心照顾她,千万不要对学妹动粗。”
不温不火的几句话,落在霍骠耳内,茶味十足,他不屑地睨向叶光澜,“她是我爱人,我跟她怎么相处,是我们的家务事。你他娘的算哪根葱?”
第165章 | 0165 第一百六十五章 叶光澜悔不当初,巨大的悔恨与遗憾几乎将他击垮
第一百六十五章 ? 叶光澜悔不当初,巨大的悔恨与遗憾几乎将他击垮
沈拂砚眉心一跳,肘抵在他胸前,想与之拉开一点儿距离。
霍骠收紧铁钳似的胳膊,把人死死勒在怀内,“乱动什么?头不疼了?”心里更来气儿,脸往叶光澜的方向偏了偏,“叶先生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叶光澜心里一个咯噔,俊秀的脸庞刷的一下变得惨白。他几近仓皇的往后踉跄一步,想开口抢先跟沈拂砚解释,“拂砚学妹,我是”
“你是个有家室的人。”霍骠饱含恶意地打断他,“既然已经和赵端琳小姐登记,身为人夫,就该与其他异性避嫌。怎么着,叶先生难道还肖想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沈拂砚脸上也失去血色。她之前就知道叶光澜跟赵端琳订了婚,因而跟他的来往始终是疏离有分寸的。方才她刚下车,正好叶光澜跟他的朋友从夜总会出来。叶光澜见了她很激动,把朋友打发走,不顾苏格拉瓦铁青的脸色,上前柔声询问她的近况。
叶光澜的朋友与客户约在这所夜总会谈项目。客户是内地商人,英语和粤语水平都不怎么样,叶光澜朋友的广谱也说得磕磕巴巴,二人大部分时候处于鸡同鸭讲的状态。偏偏商谈的内容比较敏感,叶光澜朋友不敢随意找翻译,记起高中时的好友兼学弟叶光澜这些天休假回了国,就把精通普通话的叶光澜喊来帮忙。
沈拂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