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云鉴说定这两天他就给饶州写信,让这个管事尽快来汝州,沈妩就要告辞。

起身时无意间看到挂在书案后面墙上的画,是一副白描美人图,看笔法应是云鉴自己画的。

沈妩记得云鉴画技并不高,但这副画画的却是意境婉转。

她不由道:“哥哥好雅兴。”

云鉴却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含糊道:“随意画画而已。”

从云鉴屋里出来,沈妩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脑海里有什么出现,却稍纵即逝。

直到晚上玉管收拾她的的贴身物品,她看到一条绣着白色玉兰的锦帕,这是项如真送给她的。

她蓦地浑身一个激灵,急声问玉管:“今日在云哥哥屋里的那副美人图,美人发髻上是不是别着一支玉兰花?”

玉管被问的愣了愣,随即仔细想了一下,点头道:“好像是簪了花,至于是不是玉兰花奴婢倒是没注意。”

说罢,见沈妩低着头好似在思索着什么,问道:“好端端的姑娘怎么想起这个?”

“没什么。”沈妩下意识隐瞒了自己的猜测,如果是真的,只怕连安氏也不能说。

次日,船行至靠岸,沈家一行从船上下来乘坐马车往官道上去。

走了一整日,连午饭都是在车上用的,终于在傍晚时分赶到一处驿站。

沈家这次去汝州多是女眷和孩子,好在云鉴已经历练出来了,一应对外事务都有他照应,再加上沈诺从旁辅助,整个行程竟是被安排的井井有条,几乎没有一丝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