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把插在手上的刀拔了出来。
谢愉先是感到一股凉意刺穿骨头血肉,紧接着立刻感觉到刺痛袭来,但舒乔却像是没有任何感觉般,把沾血的刀往衣角上擦了擦,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说:“赶紧走,别呆在医院。”
说完他再次咳嗽起来,仿佛被什么东西呛到似的咳得非常厉害。
严宥安冲上去一把将他扶住,顺带没收了那把小刀,谢愉也回过神来,从床上坐起身,要去搂舒乔。
“走。先走。”舒乔拉着他俩就往门外去。
常岳仿佛失魂落魄般抱着头蹲在原地,他们几人要走也没有阻拦。直到脚步声消失在走廊上,人去楼空的病房里,他才颓然地坐下。
他本以为俞春江死后,其他事情也会随之落幕,但结果却在渐渐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直到刘丽失踪,常岳终于意识到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不然下一个就会轮到他,所以他把所有的资料都藏进了8-221,并且请来大师把房间彻底封死,希望那些本就不该被知晓的东西再也不会被人发现。
然而,此刻的他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
常岳意识到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没法挽回了。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去探寻这些秘密。
无知或许是一种幸福。
他本可以是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
在常岳没有注意的地方,那摊谢愉醒来时吐出的秽物正在悄无声息地扩大蔓延,直到轮廓逐渐变成了与人相似的形状。
汽车在路上飞驰,眼下时间早就过了半夜,路上几乎没什么车辆和行人,畅通无阻。
舒乔撑到跨出医院便直接晕了过去,严宥安把人抱在怀里,只觉得舒乔的体温在升高,已经逐渐到滚烫的地步了。而且舒乔身上摸起来非常软,再加上渗出的汗水,触感非常滑,仿佛在融化一般。
这显然不对劲。
十几分钟后,三人终于回到了家里。
谢愉和严宥安优先把昏睡的舒乔放到床上安顿好,确认这人除了发热暂时没有其它异常后,谢愉这才转头,跟严宥安说自己去洗个澡。
他手上那个的贯穿性刀口在没有任何急救措施的情况下神奇地止血了,但也只是止血了而已。伤口还没愈合,鲜血凝固在皮肤上,形成一道狰狞的暗红色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