祷,用最诚挚的信仰去呼唤就能获得他布下的恩泽。”文森特抿了一口,淡淡的苦涩味在口腔中蔓延,刺激着他敏感的味觉,“那么以暗元素论,不怀好意者比比皆是,我不吝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其中虔诚者也不少于光明的信徒。”

“那为什么,他们没有办法掌握?”

“如果说,是因为黑暗神神隐,无法对信徒布下她的力量,那么为什么至今都有人在虔诚地希求?我不相信千百年来会有人在毫无回应的情况下,持续地将最恶毒的愿望加于独一个神明!为什么黑暗的印记仍能留存,疫病、罪恶、暴死……层出不穷,一定还有力量替她在人间活动。”文森特冷静地吐字,他隔着茶几俯视奥尔德里奇,试图从奥尔德里奇脸上找出不对劲的表情,这是他跟随爱德文以来都想要搞明白的问题,“而那个能使用这种力量的人,到底需要具备什么条件呢?”

奥尔德里奇晃了晃两下脑袋,悠悠睁开眼却不看文森特,显示自己其实还没有睡着,在认真听他的废话。

其实什么也未曾入他的眼。

天才总会有自己的骄傲与怪癖,能够交上朋友的,除了棋逢对手大概只能是缘分使然了。

文森特垂眸,他很清楚这位少年天才并不喜欢自己这个半路学生。

事实上,他也对奥尔德里奇没有好感。

但是,文森特相信,这位能在如此年轻就名扬大陆的少年魔法师,一定触碰到过某些常人触碰不到的关于魔法的、甚至是这个世界的核心。

未必能问出什么,他仅仅想试探,并不抱任何希望。

无论有没有答案,他都不在意。

奥尔德里奇将头绕颈活动了一下,慵懒地松了松坐久了的筋骨。文森特耐心地站在一旁,他在等,等他开口。

“大人,您总是能关注到别人忽视的地方。”奥尔德里奇翻身坐起,嬉皮笑脸地摊手,“可惜我才疏学浅,未曾对这个方面有所研究。”

“是血脉吗?”文森特静静直视着这位教师。

两人陷入对峙。

终于,面对这位年轻的继承人,奥尔德里奇在气势上被压了一截。

他保持着随性风流的笑容,他眼珠往右下一滚,又复带着点狡黠看向文森特,“既然您早就有了定论,何必来问我呢?我擅长的是火元素为主的魔法,与光元素才是近邻,和暗元素一点边都搭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