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喝干净了。

他在顾忌明面前很少有那么顺从的时候,顾忌明每次见他他都跟个刺猬似的,巴不得把顾忌明扎得浑身是洞,库库流血,再也不敢靠近他。

温聿穿着宽松的病房,一低头,柔软的黑色短发下漏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凸出的颈骨叫本就白皙紧致的皮肤愈发绷紧,炽光灯下,可以看见细小的绒毛。

太瘦了。

顾忌明冒出了这一个念头的瞬间,手中的玻璃杯便是一轻,温聿已经喝完了那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