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夫兰,都遇到过很多歧视……”

“但是我想,有一件事情同样很重要。”说到这里,温棠声音中多了几分沉稳,“我们是为什么学医的?除去那些许的功利因素,总归会有些更高层次的追求。”

她的声音很轻,如遥远的钟声,仿佛一阵风便能吹散,却久久在每个人耳中回响。

诗南乔却觉得心中有什么被重重撞了一下,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那闪过太快了,快得她抓不住那道“光”。

众人都沉默了,起此彼伏的键盘敲击声再次成为屋内唯一的旋律。

直到有人推开房门,“小温师妹――”

温棠抬头,看见穿着蓝色洗手衣的中年男子,她的师兄,也是心外科的副主任。

“高师兄,怎么了?”她问道。

“我记得你下午没手术,能不能帮我给八年制的学生上个课?今天下午他们的见习内容是‘心脏移植’,我有台手术要马上去。”

“行,在哪个病区?”

“就楼下,两节课很快的,PPT我做了,你讲完带着他们去病房逛一圈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