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做叔侄,做被他照拂的晚辈,如果得他欢心,不是?一样也有机会得到沈晗黛想要的吗?

就跟那个男歌手?许韩一样,他认孟行之当契爷,孟行之在他演艺道?路上肯定提携不少。

而沈晗黛要的也不多,她只要那么?一件,所以?只要她足够乖巧孝顺,孟行之他也会把她当成许韩同等对待的吧。

孟先生的情爱和他的人一样高不可攀,难以?俘获。沈晗黛使劲浑身解数也得不到半分他的垂怜,她只能放弃这条路,改走另一条。

她在心里说服了自己,放下被她哭湿了的抱枕去浴室里泡澡,换下那条沾染了孟行之身上气息的裙子时,她又莫名的有些想哭。

沈晗黛在心里骂自己不争气,用力的将那条裙子丢进衣篓里,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在擦洗到自己手?腕的时候,看见上面两圈男人留下的红印,她又变得挫败。

孟先生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她,她这段时间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换不来他一丝半毫的怜悯。

感性在发散,可是?理性却又在耳边告诉她,她本来就是?抱着自私的目的来接近孟先生,他不钟意?她,拒绝更是?理所应当。

所以?不管是?委屈还是?悲伤不甘,这些情绪沈晗黛都?没有资格向孟先生发泄,她只能自己默默吞回肚子里。

夜深人静,整座孟公?馆的人已经入睡。

走廊沿途的夜灯一路明亮,孟行之坐着轮椅停到一扇房门前,踌躇几秒,拉了拉门把手?。

意?料之外的轻松打?开,让孟行之眉心微蹙,住在一个和她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男人家里,竟然?这么?没有防备心。

孟行之操纵轮椅进到屋内,原本想轻轻关上门格挡屋外的光亮,却发现她屋内竟然?还亮着一盏落地夜灯,亮度比走廊外的夜灯还要高。

睡觉要亮灯,像个小孩子一样。

轮椅在地毯上发出极细微的声?音,孟行之来到她床边,看见女孩陷在柔软的被子里,规规矩矩的平躺着,睡相和她醒着时的仪态一样好,只是?眼尾和眼睑下一圈都?泛着红,足见她醒的时候哭的有多厉害。

孟行之就这么?静静注视她安静的睡颜,片刻后?,他才仿佛回神一般,轻轻掀开她被子一角,露出她那节瓷白的细腕,上面他留下的红痕还没消退。

怕他的小女孩,被他掐伤了也不敢喊一句疼,更不懂怎么?照顾自己。

孟行之将带来的软组织损伤外用药滴到掌心,然?后?抹到她手?腕上,用虎口动?作很轻的揉搓着。

但或许是?他虎口有茧,女孩的肌肤又太细腻,不那么?柔软的触感让她精致眉心微微蹙起。

孟行之停下动?作,等她眉心的褶皱消失,他又才轻轻的继续刚才的揉搓。孟行之给她一只手?擦完药,又不厌其烦的为她另一只手?,重复刚才所做的一切。

人前永远被仰视的孟先生,何曾做过这样隐晦之事。

孟行之清楚的知道?自己对沈晗黛已经有过太多的例外、太多的特别,如果再继续放任这些例外和特别生长下去,对他们两个人而言,或许都?不是?什么?好事。

小女孩所求的不是?他孟行之,而他孟行之也不能再有过多的情感牵绊。

孟行之把她的手?腕重新放进被子里,又为她理了一下被角后?,从她房间里退了出去。

悄无声?息的没留下一丝痕迹,仿佛从未来过一般。

Uncle

沈晗黛第二天早上起床照镜子, 发?现自己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又难看又显眼。

怕在孟公馆被人撞见她这幅难堪模样,尤其是不想被孟行之看见, 他肯定会觉得自己是因为他才哭的这么狠,沈晗黛不想自己面子里子在他面前全都?丢完,出门前特地戴了幅墨镜挡住眼睛。

结果?果?不其然,她在走廊上和孟行之狭路相逢。

沈晗黛虽然已经想好和他只做叔侄, 但昨晚被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