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管好自己吃得起饭就行,但他自己却无法不在意。无论是从小父亲的管教,还是电视电影里传达的形象和价值,又或者是和“好兄弟”义气混社会,都向他传递着所谓的“男子气概”,他也深以为然心向往之照单全收,他的“男性气概”被狐朋狗友们所认可。

虽然也没人要求他,但他觉得自己当然是一个“阳刚”的人,他也将自己一贯很强的性欲和性功能得到了为数不多的几位女友认证与其挂钩,作为他的自傲之处之一。也因此他在被操、被叫骚货、被玩柰子的时候才倍感羞耻。

他可以说服自己被草屁眼不过是“大丈夫不拘小节”的换一种方式来释放他过剩的性欲,但他却不能接受“男儿有泪不轻弹”的自己沦落到这个样子。

似乎,自从遇到方霖凡以来,自己的阳刚的一面在他面前就被彻底击碎了。

他看过很多簧片和黄文的题材,都是原本自傲的女性,在被操过之后食髓知味,然后一步步恶堕成见到鸡巴就走不动路天天求操的肉便器。结果他的几任前女友没变成这样,他自己变成了这样黄片里的女人好歹好歹还有个被要挟的受迫阶段,他是自己上赶着求操。

他不知道这下方霖凡会怎么看待自己,或许对方也不会怎样,但胡天广还是无法控制在脑海中的呐喊:“不是!我不是这样的,老子他妈的不该是这样的......”

他内心无声地哭诉着,紧闭着双眼,只希望此刻自己忽然消失,好不用面对对方的反应。

然后他感觉到对方的手温柔地拂过了自己的脸颊,然后用修长的手指擦掉了自己的眼泪。

“才不要你温柔.......”胡天广悲愤地想。

方霖凡身子动了动,胡天广因为高潮而有些绵软的身体也顺势向下滑去,在方霖凡的双腿中间蹲了下来。

自闭中的胡天广感觉到对方拍了拍自己的肩,然后顺从地跟着对方的动作一点点转过身,然后趴在了对方的大腿上。

方霖凡抚摸着胡天广的脑袋,另一只手则轻轻拍打着胡天广的后背。

坦白来说,这一幕很怪:一个健壮的男性跪趴着,把头埋在另一个男人的双腿之间,一般情况下,这个姿势更像“进食器官包裹生殖器官并发生粘膜的摩擦”之类不可描述的事情;胡天广甚至感觉自己的额头不时能碰到对方的下体,由于双方都做好了清洁工作,所以胡天广只闻到沐浴露、雄麝味和黏糊糊的感觉融合在一起,竟然该死的不讨厌。

另一方面,无论是胡天广理着毛寸的脑袋,还是方霖凡硬邦邦的大腿和膝盖,给彼此的触感都不是什么舒服的感觉。

但胡天广偏偏感到了一种神秘的安心。

胡天广索性不再压抑,将所有的委屈一次性爆发出来,趴在方霖凡的大腿上小声抽泣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多少有点报复性的把这么多年没哭的重新补上了,胡天广终于抬起了头。

此时的胡天广已经恢复正常,尽管他还是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哭。

“怎么样,哭完了吗?”

胡天广竟然从里面听出了一丝关心。

他张嘴吸了口气,终究还是没好意思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然后他就听到对方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哭完了就赶快去洗澡。”

“很恶心啊。”

胡天广看着对方用手指挑起了粘在腿上的液体大概是他趴在上面留下来的,他的各种液体的混合物。

“额......能不能等一下.......腿还有点软......”

跪在地上的胡天广抬起头,讪笑着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