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程予期难以置信。

是真的发疯了,他居然在大口地呼吸,他居然觉得龚稚的信息素味道很好闻。

称得上死对头的龚稚缓缓蹲下,伸出舌尖,挑着眉冲程予期炫耀上边那颗新换的舌钉,“不是想知道我这舌头舔人爽还是不爽吗?要不,让你先试试?”

龚家从政,程家又是贵族后代,两家说什么也该有点儿交集才对,可龚稚不乐于参与家里的联谊。两人见的第一面,是在入校大会那天。

跑车张扬地炸街而来,主驾驶下来的那个人,领带随便打了个结,衬衣只扣了两颗纽扣,露出大片的皮肤。

痞气十足,懒散随性的Alpha,耳朵鼻子下唇上边的好几个钉子,一晃一动,在阳光下边略微刺眼。

像是家里首饰柜塞满了,没有地方摆放饰品,得往脸上扎个洞全挂上去。

好些Omega偏好特立独行的Alpha,对龚稚满眼红桃心,仰头围着,像在橱窗观望一会儿进去要买下哪一只饰物。

程予期做过功课,大致知晓学院里顶尖的Alpha的背景。“不服从家里管教,千方百计挣脱束缚。”原本听了还觉得有丁点儿有趣,可惜真正见上了,他才发现自己是完全欣赏不来这种叛逆方式。

纯粹好奇,隔着人群多看了两眼,那龚稚倒是迅速抓住了他充满探究的视线,直直走过来。

发散温柔光辉的月光程予期,明显比龚稚这类贵重金属更受欢迎。

龚稚吓散鸟群一样,拨开好些Omega才成功走到程予期面前,“偷看我也就算了,还他妈笑得像个金牌牛郎,真恶心。”

怼天怼地,四肢发达没长全大脑的玩意,居然敢无差别攻击地怼到他的头上。

龚家在程家面前算不上什么,那龚家的Alpha又能算什么?

没礼貌的东西。

程予期维持着脸上比春风还要轻柔的笑意,“这位同学,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龚稚抬着下巴,从鼻腔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目中无人四个字从头到脚贯彻。

程予期压下心中怒意,再一次暗暗讥笑:没礼貌得像条只知道乱吠的狗。

没过几天,本来就出名的龚稚,突然在学院里无人不晓。

不知道是由谁先开始,大家突然疯狂争论,是“龚稚的舌头舔人很爽”正确,还是“龚稚的舌头去舔石壁,石壁都会嫌硌”正确。

窃窃私语很快传到龚稚耳朵,龚稚当场气得将所有讨论过的每个人打了一顿。

然而倒霉的事一件接一件,防不胜防。

先是心爱的车子扎钉、排气管被堵,接着是走在道上头顶飞过一群鸟,鸟儿们倾全力下了场鸟屎雨。去边上的洗手池洗,水管出来的水是绿的。拿出兜里的手帕擦脸,上边全是红印泥。

这些红的绿的偶尔还会换成紫的、粉的,很持久,一般一周才会全部消掉。

龚稚也是够坚韧,被折腾了大半年,找不到证据直接证明他是主使,居然还不考虑转学避一避。

做了死对头这么久,相互暗中找麻烦不是一次两次,这回怎么这么直接找到他的头上?程予期想不明白。

而自己怎么会像个Omega,被龚稚的信息素影响?这事程予期也想不明白。

从嗅到Alpha味道的那刻,腺体对信息素渴望到剧烈颤抖,也害他不受控制地腿软。

说好的舔穴,不过是为了刺激程予期,当然不会有。

龚稚拽着程予期的领子,将他从隔间拖出来扔到地上,再毫不犹豫地拉开他的上衣一把扯下裤子。

修长的双腿,想要蜷缩遮挡,奈何有两只手握住了脚踝,将它们拉回往两侧打开。

“混蛋!”程予期轻易被控制,力气像是抽空了,他提不起劲,更别说反抗逃跑。

“抖得这么厉害,你该不会是在害怕吧?”龚稚故作安抚地顺了顺程予期的后背,“你求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