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荇想着。
但他脑海中浮现出的,是程予期一改从容,被强行困在龚稚身下,眼底再多不甘也面颊绯红、两眼翻白哆哆嗦嗦着射精的样子,又或是乖顺地,软绵绵蜷缩在别人怀里时被亲得嘴唇红肿、被肏得眼神恍惚的样子。
医院病房内龚稚摔坏的手机,闻荇鬼使神差地捡起带走了。手机修复后,视频果然仍保留在里边。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那个视频感兴趣,甚至几次在想删除了视频之前,又莫名其妙地点开了,反反复复回味。
最后,他想起程予期就会轻易勃起,用截取到只有程予期声音和画面的片段自渎。闭上眼睛全是那张潮红的脸,以及来自程予期的各种闷哼和粗喘。
“你在走神?”程予期察觉阴茎的停滞,不耐烦地半撑起身,扭头看向闻荇。
眉心微夹,可要说是责备、埋怨,它又吹着温暖潮湿的春风,更像是撒娇而不自知的倨傲嗔怪。
闻荇的眼仁微不可见地闪烁。重新生出的一个想法彻底盖过了先前的:程予期很喜欢被干。
喜欢到什么程度?
眼神疑惑地、挣扎地、好奇地,各种情绪糅杂在里头,后穴却由始至终紧致,缠着他的阴茎,用层层叠叠媚肉谄媚地仔细舔舐。
这口穴,简直又骚又淫荡。
闻荇一手托住程予期的下巴,拇指指腹按了按那片唇。整齐的一小排牙印,把嘴唇咬得有点发肿。牙关没有合紧,指尖抵进去能碰到湿软的舌头。
程予期诧异地张了张嘴,舌头往后缩,抬起的尖端不可避免扫到指腹。那根手指竟转了个方向,指腹朝上,指尖曲起磨蹭上颚。
很痒很麻。
程予期来不及做反应将它抵出,闻荇便已先他抽出了手指。
“抱歉,”闻荇为程予期说他走神的事道歉,“不会了。”
手臂从程予期的胸前和腹部下穿过,交错握住了程予期的手腕,交缠、收紧,身体被拉起来,嵌入般地后背贴到了胸口。
如同从热水里拽出来,程予期在怀里,整个人透出种鲜嫩的红粉。程家基业雄厚,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程予期自然无需辛苦操劳。性子内敛,不爱极限运动不偏激,最讨厌疼痛,从不置身危险,凭本事把自己保护得很好,没遭遇过磕碰过没受过一点伤。以至身为一个Alpha,拥有堪比剥了皮的鸡蛋的肌肤,摸上去很滑,又烫又湿又柔软。
距离的锐减,两张脸很近很近,呼吸似有若无地扫过程予期细碎的绒毛。
一双水洗过的琥珀般深邃的眼仁,直直地看进程予期眼睛。那种像是要从瞳孔钻入,或者说是撕开人皮检查内里的专注。
程予期偏开头,深觉不适地躲避视线,而闻荇垂下来,在他耳边低声:“不要走神。”
话音一落,原本托住他的手臂放松,但又没有完全放松,温柔地引导着他的身体,很缓慢地让往他下坠再很缓慢地让他往上抬,再向下再往上......
阴茎像根不带一丝感情的,速度调到最慢那档的打桩机器。
一遍遍不厌其烦地重复,出半寸入一寸。后坐着下去,阴茎笔直地挺立,褶皱被抚平,肉穴含住的一点一点变多,不知不觉甬道彻底拓开成Alpha的鸡巴的形状,彻底塞满了。
肥厚的龟头很轻地顶,酥酥麻麻的电流感,密集地从受到顶撞的肠壁窜出,沿着嵴椎骨,一路直送到天灵盖。
程予期仰起头,倚着闻荇,口中轻轻的喘息渐渐变成舒适的低叹。
头重脚轻,浑身轻飘飘地像躺在一只小船。
如果说闻荇的脸是那平静的水面,那么闻荇的阴茎就是在深潭里搅出漩涡的巨龙。
小船打着转,沉进深潭,程予期跟着晕头转向不知今夕何夕。
那股因为被进入而产生的顽固倔强的抵抗念头与别扭劲消失,齿间冒出难以遏制的短促呻吟。性器终于不堪重负,挂着滴粘稠得拉出道水线的腺液,弹动两下,紧接着倏地飞溅喷泄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