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引忍不住亲吻程予期额头,舍不得起身,可他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回到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三个Alpha刚醒过来不久,各自相隔了一段距离,坐在床边或者沙发或者地上。

他们听到脚步,齐齐侧目看向池引。

后知后觉,面对喜爱的人,再加上Omega的信息素对Alpha的致命吸引,他们在本能反应下,全员失控了。

短暂的沉默。

陆景棠颓然地耷拉着毛绒脑袋,食指指尖一下一下地抠木质地板的细纹。

龚稚咬了咬牙根,眉心抽痛,声音嘶哑:“程予期他,怎么样?”

闻荇半垂眼皮,“还好吗?”

池引握紧拳头冷笑,一贯斯文的人也有脾气,露出了少见恼火的表情:“你们该庆幸他没死。”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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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囚禁?

程予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阳光很刺眼。窗外有树,屋内拉了遮阳的薄纱窗帘,光束依旧穿过树杈透入屋内,过分明媚。

叽叽喳喳的鸟在叫,不算难听。

而程予期没空仔细欣赏,他只觉得整颗脑袋沉甸甸地,像兜水的球里塞满了石头,疼得他快裂开。

大概是睡得太久,没有起来活动。不仅仅是头疼,骨头也酸痛,四肢乏力提不起劲。

他长长叹气,裹住被子翻了个身,人趴着,脸塞进枕头。习惯性地手摸出去,想拿放在床头柜子上的手机看时间。

可他摸了个空,没有柜子,更没有手机。

程予期垂下手臂,悬在床边。在脸与枕头间的黑暗里睁开眼睛,一动不动地愣了一阵发呆。

不是一点记忆没有,那些零零碎碎的画面一帧一帧的晃得很,很模糊,仿佛是梦一场。

包围他的喘息,抚摸身体的双手,滚烫相贴的皮肤以及焊入深处几乎捅破屏障的高热坚坚挺。

程予期余温尚存,股缝里残留的酸涩感明确地提醒了他,那绝对不是幻觉。只是他一点也不想把这些记忆一一回忆清楚。

“哪里不舒服?”略显清冷的声音,在程予期脑袋上方响起。

其实闻荇一直在屋内,就坐在窗边的书桌上用平板看一些资料。程予期醒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原本是没打算惊扰,但看到程予期翻身后趴着久久不动,似乎有要起床的打算又爬不起来,闻荇略微疑惑,便起身过来了。

程予期的指尖动了动,犹豫,最后还是撑住了床沿翻转回来。

坐起来后,腰身的阵阵酸软更加明显,乏力得让程予期丝毫不想挺直骨头。于是他懒懒地往后躺,靠着床头的软枕。

“这是哪里?”这又到底怎么回事?程予期打量了一圈房间之后,开始打量闻荇,从头到脚。

没有外出的打算也就没有涂抹发蜡,干燥的发丝柔软地垂在额前。一身舒适的居家服,脚上的拖鞋不是一次性的,看着也绝非是那种能在街边超市随意购买到的质量和款式。

房子的装修风格以及窗外整片的山林,过分密集的鸟叫,甚至偶尔夹杂了两声的其他动物的低鸣,再结合闻荇的打扮,程予期意识到这不是在酒店,而他被几个胆大包天的Alpha关起来了。

闻荇没有回答。

程予期心底一沉,本还想找到池引问清楚,如今看来,已没有必要。他了然地发出声冷笑:“你们还挺有本事。”

“一般。”这次闻荇给了回应,伸手探了探程予期额头的温度,确定没有异常之后问他:“要先起来吃点东西吗?”

不说还好,一问饿不饿,程予期就觉得口腔中满是寡淡的营养液味道。

他卷了卷发麻的舌尖。虽然很不高兴被限制了人身自由,但他还是忍不住神色恹恹地说:“有什么吃的没?”问完又补充:“我不喝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