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心事压倒了。
晚间红帐暖衾,两人行过了房事,陈敛骛抱着陈执,把头伏到他颈窝里。
陈敛骛最近总是沉默,床上也不爱闹各种花样了,总是一个姿势紧抱着做完,做完了也不撒手,埋脸贴鼻地闻陈执身上的味道,连几把也仍塞在里面不走。
可今日,陈敛骛惯常的沉默却被自己打破了,在陈执拥着他昏沉欲睡的时候。
“枕儿,不如我们不要这个孩子了吧。”
陈执有了身子踹不了人,让陈敛骛自己滚下去,然后特意叫来了根鞭子。
可怜前一刻还塞着几把伉俪情深,下一刻就挥鞭笞责祖宗教子。
陈敛骛没有穿衣裳,赤裸裸地跪在床前,被陈执的鞭子打得阴茎都软趴下去,汗珠砸在地上。
拿捏着尺寸打够了劲,陈执把鞭子一丢,看着他说道:“事行反复,不是君主之德。”
陈敛骛绷着脸垂眸而跪。
陈敛骛开始做噩梦了。
兜兜转转,反反复复,他做的只是同一个梦,梦到……
梦到陈执的存在只是一个梦。
梦里的世界很平静,每一步都在他的意料之内,他在皇宫里过着周而复始的生活,遵从着顺理成章的命运。
没有陈执。
这个梦真是太合理了,再自然不过的属于他陈敛骛的生活,真实得不像是梦。
睁眼醒来后的日子才像是梦。
梦做得多了,陈敛骛开始过起两种生活,白天过着和陈执在一起的生活,夜梦里过着独自一人的生活。
他开始分不清是否白天是白天,黑夜是黑夜。毕竟梦里的生活也一直是白天,那是否和陈执相处的白天才是他到了夜晚做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