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了。

陈执当时怎么想得到,自己离席不过一刻的功夫,陈敛骛这个寿宴主位就脱座找过来了,还是找到了他刻意藏得那么隐蔽的地方。

但这就是陈敛骛啊。陈执闭目。

每日里上朝那一会儿的功夫都嫌长,恨不得每日十二个时辰同他片刻不离。

而如今已经......

陈执闭目而算,已经十二日未见了。

门外有避道之声,车辇辘辘而来。

陈执抬眼看去,那是王辇仪仗。

难说陈执在这前院空坐,不是为了看这一眼的。

而陈敛骛在銮舆之内,半面也未让陈执窥见。

车轿辘辘而过。

倒是皇帝身后,随舆的一个步辇里有人略伸荑指摆了摆,叫了声停。

辇中人怀里还抱着把金琵琶,落地缓步走下来,行到陈执门前,把头伸到院内打量了一番,“枕贵君,这真是长门一步地,不肯暂回车啊”

故作唏嘘之人面孔妩媚非常,尤善弹唱。陈执隔着长街,听过好几回从溥哉宫传出来的他的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