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陈扩军的戎刀未卸,你此刻出城,令全军掩蔽,严阵以待。”
“父亲......不会吧?”崔家长子闻言心中惴惴,“陛下对陈君一向情笃,既已言好,此后必然听任陈君如初我们就不必再内动刀戈了吧。”
“以臣犯君,你当你爹想吗?只是宫墙之内深如海,我总有一丝不安。”崔怀景说道。
“陛下是先帝诸子中,最才疏的一个。自幼因遭太皇爷厌弃,不令进学,及冠之时连蒙都未开过。此番陛下若是能容得下陈君匡扶,则崔家恭从少帝。”
“此番陛下若是容不下陈君......”
崔怀景的话至此一断,良久才续上,“太祖后嗣无坐守江山之能,而太祖遗忠有经天纬地之才。若二人不能同心则崔家从陈君。”
“今晚不见我出宫,明日就领兵入城,按原本的计划行事。”崔怀景看着崔鹄说道。
崔鹄看着祖父,双目有神,定定点头,“是!”
说罢他便衣袂带风,启门旋身而出。
崔怀景这才撑着桌案慢慢起了身,说道:“摆轿入宫我自己去,你们留下。”
通往陈执宫殿的这条长街,崔怀景早已走得轻车熟路了。
可这次行至宫门,却无人延请。
反倒是朱门半掩,门内步履嘈杂,门口守着两个护卫和一个宦官。
都不是陈执本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