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护商行运河。如今他手下只有五万人马,这一战定是以少谋多,以陈扩五万精兵战姜党十余万大军。

一战定京都,无败敌之余地。

崔鹄深呼一口气,准备开宫门入后郊,临阵点兵。

背后传来一声鸣鞭之响。

崔鹄和随军回头。

斯须九重真龙出,一洗万古凡马空。陈敛骛身骑的卢而来,胯下锋棱玉骨,身披帝王金甲,骁腾驰行。

至于人前勒马,迥立阊阖生长风。他示意守卫开门。

士兵皆披甲拜倒一片。

“陛下,”崔鹄草草屈身拜过,震惊而问,“您这是做什么?”

“今日兵势定输赢。姜党的冲锋与中军我来攻破,其后你来收尾。”陈敛骛手里提着胄盔,亲自戴到头上。

那日闯宫之后,这是两人第一次说话。

“天子讨而不伐,陛下怎可身陷敌营!”崔鹄心惊非同小可,皇帝亲征这种事自古少有,除太祖元帝外,历来君王哪有身临危战的。

“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国门。”陈敛骛胄盔遮面,只有双目对他飒然一视,说罢执辔一挥,驱马驰入后郊大营。

陈执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躺在了地宫床榻之上,手脚拷着铁链。

他起身时有宫女来扶,盥洗伺候,而饭桌之上正温着鲜粥小菜。

“什么声音?”陈执刚下了榻趿上鞋,便觉脚下颤动,而头顶之上,呼声自远处摇山震岳而来。

“陈君,这是陛下在誓师。”宫女说道。

陈执皱起眉头,“誓师当是主帅,为何不是崔鹄?”

“听说是……今日陛下要御驾亲征。”宫女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