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标记。

阮嘉梨现在漂亮到像是一个色情而又淫靡的洋娃娃。

在他身下。

裴时璟呼吸停了一秒，然后再度顺着脖颈仰起的弧度向下，用力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

“……唔！”

阮嘉梨吃痛，倏然从快感中短暂回神。

但与此同时，少年手上的动作也停了。

只剩下被玩弄得微肿的乳尖，孤零零而又可怜地暴露在空气中。

心脏砰砰直跳，过于黏腻和厚重的空气让人喘不过气来，阮嘉梨已经被吻得有点大脑发晕了，整个人都懵懵的，缓了两秒之后，茫然地抬眼看他。

裴时璟也垂着眼看她。

神情平静，瞳孔幽深。

抛去抵住她腿肉的炙热触感，完全看不出他正处在情欲状态下一般。

长指再度伸出，探进少女早被吻得发麻，轻易就可以打开的口腔中，随意地搅动挤压着软舌。

“喜欢么。”他问她。

声音很轻，无波无澜，眼睫垂下，看不清情绪。

喜欢被人咬唇揉乳么？

喜欢躺在人身下扭动流水么？

喜欢被人标记到一眼就能看出发生过什么的样子么？

阮嘉梨几乎立刻就听懂他在说什么，脸颊上的绯红蔓得更开，像被落日晕得潋滟的晚霞。

长指还在口腔中搅动，玩弄着舌尖，她无法开口回应，于是沉默。

其实她要是能开口，应该也不会说的。

……因为很羞耻。

但好在裴时璟也没有执着于她的回答。或者说，没有执着于这个问题的回答。

他缓慢地将手指抽出来。

长指冷白，薄薄一层皮肉包裹着指骨，骨节修长，此刻已被少女的口腔裹上一层晶莹的水液。

裴时璟垂眼看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接着，他像是忽地改变了主意一般，把抽出的手指又送回口腔里，感受着少女温热的包裹。

长指在口腔内反复抽送，来回挤压着舌面，仿佛是另一种东西在挺送。

阮嘉梨被他这种愈来愈快的抽送弄得呼吸不畅，舌尖微微探出，含不住的津液从嘴角往外溢，水液好像越来越多。

少年漆黑的瞳孔仿佛愈来愈沉，几乎快要与夜色比肩。

她好乖。

他做什么，她就受着什么。

视线朦胧，脸色潮红，偶尔被顶到喉咙口，也只是蹙一下眉。

好乖。

是天生这样吗？

还是被调教出来的？

不得而知了。

抽送好半晌后，裴时璟才缓慢地垂下眼睫，彻底抽出手，伸指擦去少女嘴角晶莹的液体。

阮嘉梨缓慢地合上双唇，感觉被入侵的感受还留在口腔的感官里。

……好色情。她这样想。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也会无法控制的想，万一她嘴里的不是他的手指，而是别的什么东西呢？

那是什么感觉呢？

“梦”里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她就完全没有经验。

她好像只用手触摸过。

“……唔！”

思绪发散间，微凉的触感倏然抵上乳尖，让阮嘉梨整个人抖了一下。

她缓慢地垂眼，看见裴时璟正慢条斯理地在她乳尖上擦指。

粉色的乳尖肿胀挺立着，被少年一遍又一遍地蹭过，从指尖到指根，一次又一次地蹭过，反复来回。

乳粒被指腹的皮肤摩挲，被指骨按压，又被指根夹弄，一遍又一遍，仿佛没有尽头。

直到他把从她口腔中带出来的液体，全都尽数擦到她乳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