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璟呼吸骤停，额角青筋绷紧，静了两秒。

“阮嘉梨。”他出声喊她。

神情平静，声音很低，听不出情绪。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

硕大的性器抵在穴口，几乎完全没有阻隔地紧密接触着，只差他一个挺腰，就可以挺入肖想已久的隐秘地带。

就可以彻底地占有这个人，可以破碎掉他那些令人烦恼的梦境和欲望，看看那些梦到底是不是有那么好。

但他停下了。

裴时璟额角青筋直跳，眼神晦暗不已，比夜色还深。

他垂着眼，不知道在向谁做最后一次确认。

一字一句。

“你是愿意的，是么？”

阮嘉梨顿了两秒，缓慢地抬眼看着他。

少年一手

他甚至没看她。

漆黑的眼睫垂下，挡住眼底情绪，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好像这样就不会让人感知到他那点微妙的隐忍，微妙的犹豫，以及巨大的矛盾与挣扎之下的克制一般。

几秒后，阮嘉梨坐起来，环抱住他的脖颈，鼻尖相抵，让他抬起眼来。

“……裴时璟。”

她也轻轻喊他，跟这么多年无数次一样。

四目相对。

强烈的情绪在暗夜中不停碰撞，擦出火星，最后又在漫长的对视中缓慢消弭，像坠落的烟火。

阮嘉梨环着他的脖颈，往前凑了凑，声音很轻，脸很红，但一字一句。

“……进来吧。”

“我愿意的。”

我很喜欢你。

我愿意。

后面的话被她聪明地隐掉，只在心里默默复述了一遍。

像一个巨大的秘密。

两个人近乎赤裸地相拥着，两颗心脏前所未有的近，仅仅隔着两层皮肤与血肉，同频跳动着。

却依旧各怀秘密。

话音落下，空气静了两秒，然后阮嘉梨感觉扣住她后腰的手猛然用力，力度大到几乎要把她揉进怀里。

气息骤沉。

然后就是吻。

黏腻的，激烈的，杂乱无章，仅凭直觉的吻。

呼吸纠缠在一起，舌尖交缠，唾液交换，氧气全都被剥夺。

裴时璟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揉着她的乳，缓慢往里进。

性器挤进花穴，一开始顺畅，进了个顶端之后，就生涩而艰难。

有点胀，也有点疼。

阮嘉梨蹙着眉，小幅度地抬了抬臀，似乎是生

“放松点，宝宝。”

裴时璟咬着她耳垂，伸手揉她奶尖，在她耳边低道。

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沉，还带着点轻轻的喘息，落进耳道里。

“太紧了。”

光只是进了个顶端，他就被吸吮包裹得有点受不了，头皮发麻，用力扣住她的腰，伸手揉她的奶尖和阴蒂，让快感使身上人放松一点。

性器还在缓慢往里进。

阴茎破开甬道的软肉，穴道吞吃着性器，穴口撑到难以置信的弧度。

阮嘉梨感觉要哭了，小幅度地推他，“你慢点。”

裴时璟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原速度往里挺进。

约莫确实有点疼了，阮嘉梨又开始乱讲话，吸着鼻子，带着哭腔骂他，

“裴时璟你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