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勉强笑了笑:“今日感觉还成,好歹能醒着与你说两句话。”
说着,他低头习以为常地喝下那碗药后,又开口说:“我听说徐大夫最近总是失神熬坏药,不如往后让其他人来负责煎药吧,不必为我这个将死之人忧心太多。”
徐恕一时不太清楚卫樵是猜出了点什么,还是单纯的关心他。
若是往常,他必然要争一争,否则消息就不好借着倒掉的药材递出去了。
但以后都不用了。
他点点头:“也是。”
卫樵的生命已经快走了终点,说了会儿话,就已经接近半昏,喃喃问:“我爹今日回来了吗?他的生辰快到了,趁我还醒着……”
话没有说完,人已经又半昏半睡了过去。
徐恕眼神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