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奔去了厨房。
房间恢复静默无声,仿佛连他的呼吸都听不见。
沈亦柠用手扇了扇脸,准备脱下外套,手腕突地被握住。
她停住,回眸。
男人睁着漆黑的眼,要起来,她按住他。
“不舒服就别动。”
宴珣皱着眉,扯了几下扣子,没扯开,很不耐烦。
“你帮我。”
沈亦柠说:“等会儿。”
他助理回来之后,他挺配合地吃了药,喝完解酒汤。
助理说:“今晚麻烦您多照顾总裁,有事给我打电话。”
她点头,林姨和助理都走了。
门关上,宴珣就不耐烦地说:“帮我脱。”
他握住她的手往胸口按,她强行往回,审视地看着他。
“你真醉了?”
宴珣冷凝她一眼,“我要洗澡,你快点。”
她不是看不见他眼里的醉意,沉默后,探手过去,一颗颗解开纽扣。
那片流畅肌理显露,沈亦柠刻意没去看,也尽量不碰到他。
在她小心翼翼时,头顶的眸光逐渐晦暗。
她不小心碰到了他肩胛骨那块的位置。
宴珣凝着她近在咫尺的眼,“勾引我?”
沈亦柠瞧见他眼底的潮动。
“你是醉得不轻,开始胡说八道了。”
她要将衣服脱下,被他强硬握住手腕,掌心滚烫。
人被甩在床面,乌黑发丝铺开,她眼里碎着湿漉漉的雾气,和清透的错愣。
宴珣慢吞吞褪下勾在手臂上的衬衣,往地上一抛。
“我没醉。”
“……”
“你不信,我这就证明给你看。”
暧昧迷乱。
房间暖烘烘,灯影在地上映出叠合的影子。
第344章
她被迫着坐在他身上,后仰的曲线完美勾勒,他的大掌握在她腰后,头埋在肩颈,薄唇咬住一处。
嗓音如同沙子磨砺一般,夹着深深浅浅的笑意。
“喜欢你。”
她后背僵着如木,眼角的泪光沾着不可置信,却很快被浓潮淹没。
这一夜,死去又活来。
不知道要了多少次她的命。
清晨,沈亦柠想起来上厕所,可下床那一下没绷住,直接跪了下去。
她嘶了一声,跟虾米似的圈着没动,等着那股劲缓过去。
灰色拖鞋进入眼帘,从上方落下一句:“你以为跪下,装装可怜,我就能原谅你了?”
沈亦柠目光微动,抬头。
深灰色家居裤包裹着令人血脉偾张的长腿,上半身没穿衣服,胸膛有三道浅浅的抓痕,往上则是薄情寡性的一张脸。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
“你忘记昨晚了?”
宴珣居高临下,甩了甩湿润的短发。
“有什么值得记住的?”
她失语。
一边在其他人面前贬低侮辱她,一边又说喜欢,结果转头就忘了。
还得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