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这些女知青们一个个地把他当成洪水猛兽,离他远远的,可没什么机会离女知青这么近。
易小秋白了他一眼。
他还好意思吱声,穿个满是破洞的毛线衣,要是她早躲到被窝里去了。
其他男知青躲在被子穿上外套,又连忙收拾炕上的扑克。
“你收了干嘛?我们就是来看你们打扑克的。”沈若菲见状立马出声阻止。
易小秋拉了拉沈若菲,“若菲,这不太好吧?我不想呆在这儿。”
易小秋是不好意思说嫌弃屋里臭。
她是真没想到,往日看着光鲜亮丽的男主,私底下竟是这样的。
屋里臭气熏天就不说了,毕竟屋里人多。
老知青那边三人还算正常,脸上只不过是贴满了纸条。
新知青那边就有些不正常了,
刚开门的一瞬间,易小秋看到一向正经的顾知青竟把一只腿放在莫恒安肩上。
他对面,谢知青竟把两只脏得看不出颜色的臭袜子戴在耳朵上。
也不知道那味道如何?
这还不是最炸裂的。
莫恒安头上还戴着一条大红色的裤衩。
楚知青那平日盖着耳朵的头发竟扎了一头的小辫子。
里头就陆怀安正常一点,靠在窗户旁,窗户开了一指宽的缝,坐在那儿安静的看书。
他身边的池舒年倒拿着一本红宝书,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书里头,也不知道看了个啥儿。
“陆知青,你把窗户关上一点儿,屋里一点儿热气都没有了,我们冷一点不要紧,可不能冷到女同志。”穿着破毛衣的李明庆跟个显眼包似的。
易小秋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冷点算什么?臭才叫人受不了。
沈若菲却笑开了,“哈哈,你们也太搞笑了吧?我刚才都看到了。”
“沈知青,我们这是没事儿,闹着玩的。”谢行之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昨天卖了一批货,今天一早雪下个没停,他和陆知青打算休息一天,这不没事就玩玩扑克打发时间。
没想到自己的囧态会被女同志看见,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但在看到莫恒安时,那点儿不自在也没什么了。
毕竟人家可是把内裤戴头上,他戴个袜子算啥儿?
“你那袜子多久没洗了?”易小秋很好奇,他究竟是哪儿来的勇气挂在两边耳朵上的。
“呃……也没多久,一个……半个月而已……”
“切!老谢,你这袜子自打入冬以来,我就没见你洗过,装什么装?”
莫恒安这个棒槌丝毫没有在女同志面前给他留面子的意思,张口就拆穿了谢知青的谎言。
沈若菲都惊呆了。
毕竟她骨子里不是地道的年代人,无法理解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下的生活方式也很正常。
这个时候的袜子,便宜的三五毛,好点的一块左右。
关键这个时候的袜子特别容易穿破,所以对于现在的消费来说,袜子的价格偏高。
冬天穿一双袜子过冬的人简直不要太多。
天冷又没得换,那一双袜子不洗穿一个冬天大有人在。
谢知青脸一热。
沈若菲没心没肺地取笑道:“难怪这屋里这么臭,你这袜子出了不少力啊!”
谢知青有些别扭,“也没你说的那么臭,我这还算好的,有的人懒得抽筋,不想洗衣服,内裤正着穿半个月,反着穿半个月……”
易小秋猛地想起莫恒安头上戴的那条大红色内裤,她刚才好像看到了……
不敢在想下去了。
“若菲我先回去了。”
易小秋也不管扫不扫兴了,这屋她是不想进去了。
易小秋离开了。
“哎!”沈若菲没拦住人。
谢有些莫名其妙,回头一看,大家都一脸控诉地看着他。
都把易知青给恶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