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他心疼,就看清楚了那朵小白花是驸马,不是,长公主殿下跟驸马玩这么刺激?

驸马不像是乾元,倒像个坤泽,也是,驸马是个女人,穿襦裙也正常。

就是不知道驸马的襦裙是驸马自己想穿的,还是有人逼着穿的。

这个“有人”自然是长公主殿下,除了长公主,谁还敢逼驸马穿襦裙。

长公主要见客,居然都不让驸马离开,明摆着是要把驸马的脸面踩到脚底下。

高正开始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跟驸马打招呼,当没认出来那是驸马,会不会好一点。

高正尴尬地给虞九舟行了个礼,“臣参见殿下。”

“高阁老,怎么不跟驸马行礼。”

高正都来了,不得让他看看驸马在她这是什么待遇,好让他去给皇帝告状。

皇帝肯定很好奇今日的事情,好奇驸马有没有什么进展。

刚刚迟晚穿了这一身出去了一趟,可为什么穿这身衣服,穿这身衣服在船舱里面坐了什么,不得有一个人去跟皇帝说一下。

虞九舟可不相信,高正会为了她隐瞒什么。

她的这句话,更让高正确定,长公主殿下是在故意羞辱驸马。

可长公主殿下都这么说了,他只能朝迟晚行礼道:“见过驸马。”

迟晚装作气愤别扭的模样,随便应了一声就把头扭到一边。

高正也不生气,他觉得不管是谁受到这样的奇耻大辱都得生气,自己都进船舱了,长公主也不让驸马走,还是在首辅面前丢的脸,他要是迟晚,还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子呢。

“高阁老,坐吧。”虞九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高正犹豫地坐了下来,位同郡王的驸马在旁边站着,他坐着就显得不太懂事了。

要是别的郡王就算了,迟晚最近在皇帝面前颇有分量,而他因儿子的事情,皇帝已经不如往日信任他了。

高正不想得罪皇帝的宠臣,可更不想得罪长公主,对于皇帝来说,迟晚的作用在于她是驸马,就目前而言,迟晚还没有表现出,她在驸马之外,还有什么能让皇帝保着她的才能。

迟晚一脸羞愤地站在一旁,惹的高正频繁看她。

实在是太尴尬了,长公主殿下可以无视驸马,他不行,以他在皇帝面前的分量,还不如驸马呢,要是驸马在皇帝面前给他上眼药,他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高正不知道,眼药已经上过了。

高家二十万亩良田,这件事会是圣元帝心里的一根刺,他与高正有情谊的时候,这些事情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时两人的情谊已经是过去式了。

谁敢让皇帝心里卡刺,就等着被诛九族吧。

高正带头兼并民田,二十万亩良田,得几个县城了,那还不算荒地,山地,路面,以及居住地,那全部都是良田。

一个王上的封地是一个县,县国里面也落不了多少良田,能有万亩良田,都算是个富裕的县了。

可想而知,高正多有钱。

儿子贪污百万两银子,就算十倍返还,高家也给得起。

这两天高正心里苦,夜里睡不着,儿子肯定是保不住了,只能回到老家,日后没办法做官,他儿子虽然只是工部侍郎,可有他这个首辅爹在,工部其实就是他高家的,去年修堤,儿子贪了太多,洪水一来,堤坝一塌,这个事就瞒不住了。

对方隐忍这么久,等到洪灾暴发,百姓死了那么多,政敌才把证据直接递给了皇帝,这个人他心里有数,可只能壮士断腕了。

那日在御书房内,他欠了长公主一个大人情,总算是保住了儿子的命,他这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肯定要想尽办法保住他。

几百万两银子而已,他已经准备好了,就是得想一个办法递上去。

直接给皇帝,还是给户部。

直接给皇帝的话,肯定有人参他,也会参皇帝,君不君,臣不臣,臣以贿赂帝王平案,这事说出去就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