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九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要是知道,就不会说接下来的话了,而是让夏去把她给揍一顿。

“说吧,找孤何事。”

一万两银子的支出还不够?

迟晚干笑一声,“是这样的,臣今日要带皇城司众人去平康坊吃酒,殿下,臣保证会吃醉了酒回来。”

虞九舟转而奇怪地看着她,发出了直击灵魂的一问,“你能喝酒?”

喝了两杯甜酒就醉的人,哪里来的自信说去吃酒的。

“殿下放心,我会用内力逼退酒气的。”之前她是忘记内力可以逼出酒气了,也是现代的时候,基本用不到内力,主要还是她的内力算不上深厚。

迟晚把今晚的打算说了出来,“臣接手了皇城司,第一个任务肯定是配合殿下查案,可皇城司还需要一个案子立威,且赢得陛下的信任。”

皇城司早就不是初建立的皇城司了,得让皇帝觉得皇城司得用,以后事情才会交给皇城司,这样一来,她就能得到第一手消息。

既然接手了皇城司,总要把皇城司的用处发挥到最大。

一开始她没有想过自己掌握权力,是因为她以为皇帝跟虞九舟不会让她掌握权力,现在不一样,她的手里已经掌握了权力,那便该好好利用。

今日去皇城司的路上她就在想,怎么用皇城司,可她对三王之外的另外两王不了解,对宝安王却了解得很,那就只能从宝安王开刀了,正好借用请客的由头,去探探宝安王的底。

“殿下,平康坊的秋水楼,是宝安王收集信息的地方,这个地方端了,宝安王就会变成瞎子。”

虞九舟挑眉,她都不知道秋水楼是宝安王的地方,如今看来,迟晚太了解宝安王了。

罢了,谁没有自己的秘密呢,她可以等迟晚自己说出来。

“你小心行事。”虞九舟叮嘱了一声,忽然想到了什么,“你去平康坊,该不会……”

说到一半她又停下,然后把剩下的半句话吞下。

迟晚疑惑,“该不会是什么?”

虞九舟轻哼:该不会是为了报复孤看了教坊司的姑娘们跳舞,自己也要去看吧。

这样的话,堂堂长公主,怎么能说出这样拈酸吃醋的话。

迟晚不解,忽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殿下放心,臣必当为殿下守身如玉。”

虞九舟:“?”

她拿起旁边的板栗砸到了迟晚的怀里,“闭嘴。”

还恼羞成怒了,迟晚嘿嘿一笑,剥开了板栗吃掉,这个样子属实有些欠收拾了。

虞九舟打量着迟晚的头发,“发带散了。”

“什么?”迟晚疑惑。

随后虞九舟朝她招手,示意她蹲在自己的面前。

迟晚不明所以,还是乖巧遵从。

随即感觉到一双冰凉的手,解开了她的发带,然后拢起了她的头发,重新帮她帮了头发。

嗯?迟晚这才知道,虞九舟是在帮自己理头发。

她还不太会用头发,又不是橡皮筋那么容易绑上,发带她总是绑不紧,在府里的时候陈远他们还能帮她,刚刚在街上救人散了头发,她就随意绑了一下。

感觉虞九舟帮自己绑上了马尾,她心里有点儿酥麻的感觉,说不好,微愣了一会儿,起身掩饰这一抹异样,嘴上还调笑了一句,“多谢夫人。”

说完她哪敢多待,赶紧跑了出去。

虞九舟气闷,等迟晚离开后,对着空气说了一句,“跟上驸马。”

“是。”空气中应了一声。

春归忽然笑出了声,引来了虞九舟凌厉的眼神。

春归也不怕,“殿下,我觉得驸马不会乱来的。”

虞九舟无语,“孤不怕她乱来,只是她近日做了太多事,难保会被刺杀。”

“是吗?”春归的语气明显不信,“我还以为殿下是担心驸马被哪个小娘子看上留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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