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晚笑了笑,转身离开,转身的瞬间,脸上就没有了笑意。

这些人想放长线钓大鱼,难道她就不是放长线钓大鱼?

就看到底谁是鱼,谁是钓鱼人了。

可她是有剧本的人,那毕竟是以宝安王为主角的小说,说不好她比宝安王自己都了解他自己。

迟晚找到黄悦澄叮嘱了一句,“看好他们不要闹事,吃完酒几人结伴回去,不要单独离开,实在是住得远,就带回皇城司休息。”

黄悦澄一愣,心里明白了什么,“大人放心,此事交给下官。”

看来到这秋水楼不仅仅是吃酒,还有别的目的,可是为什么?都说秋水楼有很深的背景,可至今没有人知道秋水楼的背景到底是谁,难道驸马知道?

罢了,他们已经喝了一个时辰的酒,差不多该回了。

皇城司的人是武夫,向来不得平康坊小娘子的喜欢,要是秋水楼的人要招待他们,就能确定,秋水楼图谋不轨。

所以驸马跟清浅娘子共处一室,是为了套消息?

就是不知道,驸马回去后,要怎么跟长公主殿下交代,不会要跪搓衣板吧?

应当不会,殿下高雅,才不会做出这样俗气的事,那就是跪琴?有理,清浅娘子琴声歌声在京都那是能排第一的,驸马听琴,当跪琴才是。

迟晚走出秋水楼,感受到身后的视线,这道视线很熟悉,不是清浅,是……宝安王。

鱼要上钩了。

她加快了脚步,回到王府还要用内力为虞九舟温养身体呢。

此时已经到了亥时初,晚上九点的样子,时间算不上早了,不过虞九舟每日都会处理公务,睡的不算早,这个时候回去,对方应当刚洗漱完,还没有休息。

迟晚脚上用上了内力,很快就回到了公主府。

只是公主府的气氛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奇奇怪怪的。

迟晚来到永宁院,迎面而来的是夏去,她手里端着鸡汤正要离开。

看到她回来,夏去立刻小声道:“驸马你怎么才回来,殿下好像心情不悦。”

“我不是说需要一个时辰吗?”她也没超时啊。

迟晚看了眼夏去手里的鸡汤,“殿下没吃?”

“没有,殿下说,这是老兵对驸马的心意,她就不吃了。”夏去觉得,鸡汤还有挺多,鸡肉是一整只鸡,哪里就不够驸马吃了。

这话听着,怎么感觉长公主殿下心情不好。

迟晚接过鸡汤,“我去伺候殿下喝汤。”

夏去耸肩,“那驸马去吧。”反正感觉殿下生的是驸马的气。

要不她还是提醒一下?

想着,她又拉了下迟晚的衣袖提醒,“驸马与秋水楼清浅娘子共处一室的事,驸马可想好怎么解释了?”

“嗯?为何要解释。”

她去秋水楼是正事,跟清浅娘子共处一室,那她一直离得远远的,两人中间隔的得有一米,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说,连触碰都没有。

夏去摇摇头,“榆木脑袋。”

她不再搭理迟晚,且远离了迟晚,准备躲在一边看热闹,可不能被波及了。

迟晚白了夏去一眼,端着鸡汤走进屋子里。

虞九舟刚洗漱完,正躺在躺椅上,身上盖着兽毛毯,一头发丝垂落,由春归在旁边擦拭。

发丝下面还有去掉了皮毛的汤婆子,可以烤着发丝,让头发干得更快。

迟晚把鸡汤放下,然后上前,对春归摆摆手,接过了头发。

她的手掌发热,用内力烘烤着虞九舟的头发,内力烘烤可不是汤婆子或是火炉烘烤,会让发丝变干变燥。

内力烘干的发丝,会更柔顺,而且虞九舟不会感觉到烫感,很快发丝就会干。

虞九舟感觉到头发暖暖的,还没有炙热感,这才睁开了拿掉敷在眼上的热毛巾,睁开了眼睛。

发现春归换成了迟晚,她就要起身。

迟晚按住了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