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大将军马上就来,还请驸马稍等片刻。”
“片刻?”迟晚冷笑,“本驸马来了多久了,你家大将军可出来了?”
陈远紧接着说道:“放肆,驸马奉皇命前来,中营如此对待,推三阻四的不去请刘大将军,此时还要阻拦我等去路是何居心?”
陈远直接抽出了腰中的剑,“让开,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
副千户为难地看了一眼身后,没有人敢上来帮他,刚刚千户说的什么话啊,拿着圣旨去请示大将军。
请问大将军知道此事吗?皇帝知道了之后,中军怕是要血流不止了。
那可是圣旨,居然如此慢怠,什么时候宣圣旨要看时间地点,要请示了?
别说是大周,就是前朝都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迟晚这个圣旨就这样宣下还好,双方一瞒,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要是没宣,中营上下四万人,就会成为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
更严重点儿,直接杀了营里的大将军,将军,八个卫指挥使,还有每个卫下辖五个千户所,一共就是四十个千户。
再加上别的职位,近一百个千户以上的军官,全都得灭九族,要是皇帝仁慈,顶多是只诛首恶,不累家人。
当时千户刚说话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不妙了,可今日守营寨门的最高官就是千户,他们这些人有口难言。
副千户担心陈远真的会一剑砍过来,连忙让开了身体。
这时,一道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臣参见驸马都尉大人,尊驾安康。”
驸马都尉大人是尊称,也可称尊驾,就像王上,也可以尊称王驾。
迟晚看过去,一个跟一座小山似的胖子灵活地“滚”了出来,顺势就跪在了马前,态度出奇的好。
刚刚那个千户都没跪呢,此人自称臣,身上配金鱼袋,起码是卫指挥使以上的官员。
“你是何人。”见此人挡在自己的马前,迟晚沉声询问。
“禀驸马,臣下刘传家。”
哦,中营的大将军刘传家,大周军制,一营最高官为从二品大将军,手下有两个正三品将军。
迟晚是都指挥使,本该是从二品,比卫指挥使大那么一点,由于皇城司久不得用,就成了正三品。
军中的卫指挥使都是正三品呢,她统领一万多人,卫指挥使手底下也就五千多人。
有时间得让皇帝恢复她这个皇城司都指挥使的真正品级,从二品的官职可不低。
正三品以上的武官挺多的,卫指挥使上面都有上司,都指挥使自己就是老大,其中差别可不小。
迟晚一脸冷漠地看着下面的刘传家,“刘大将军好大的威风,居然敢让手底下的人把圣旨先拿给你看看,再说要不要接。”
“怎么,刘大将军已经无君无父到这个地步了吗?”
看刘传家的态度,他还没有做好翻脸的准备,至少在给银子前不会翻脸。
刘传家连忙又跪下,“驸马说的哪里的话,臣也是刚听闻此事,赶紧就来了,臣真不知营门前发生的事情,还请驸马都尉大人明察。”
“这个千户不知受了谁的命令,居然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竟要亵渎圣旨,臣万死不敢不敬陛下,不敬圣旨啊。”
“臣驻守京营数年,忠心耿耿,万不能为了一个小人的挑唆,就让忠臣蒙冤,驸马不可听信小人挑拨。”
刘传家这个武夫还挺能说的。
迟晚摆摆手。“放下银子,走。”
中营她是不会进了,放下银子离开就行。
“驸马不入营内吗?”刘传家很开心,尽管他面上一脸遗憾。
迟晚能感觉得到,也想明白了,营门外的事情说不定就是这个刘大将军的安排,中营里面一定有什么谋划是不能给人知道的,所以害怕她入军营。
为此不惜死一个千户,那个被她用内力弄晕的千户,看来是活不成了。
迟晚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