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认为可行,只是新的亲军从哪里选人?”
圣元帝思考了一会儿,“禁军,金吾卫的精锐,以及勋贵子弟。”
精锐是负责保护他的,勋贵子弟是人质,控制住那些勋贵,让他们老实些,别一上头就跟着别人造反,难道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
圣元帝又问,“你们觉得,这支亲军叫什么好?”
迟晚早就想好了,“既然亲军负责保卫陛下的安全,那就叫护龙卫。”
圣元帝:“……”
虞九舟:“……”
如果两人知道中二这个词的话,一定会拿来评价迟晚的。
最终还是虞九舟道:“殿前护卫陛下,护卫殿前庄严肃穆,那便叫殿前司吧。”
名字是迟晚提出来的,她只是借用说了出来。
“殿前司?好名字。”
圣元帝同意了这个建议,然后问,“要以什么规制?”
“与皇城司一样吧,殿前司是陛下的盾,皇城司是陛下的剑,这样一来,陛下安枕无忧矣。”
皇城司本来就是一把刀,可惜尘封多年早就不得用了,要是皇城司跟刚成立那会儿一样,监察百官,百官就算在家里多吃了一碗饭,皇城司都能知道,皇帝还担心别人会造反吗?
皇城司明里一万人,暗里何止万人。
虞九舟的一句话,就让圣元帝想了许多,然后对迟晚道:“今朝,朕希望你能重现皇城司往日荣光,无论是谁挡在你的面前,朕都希望你有面对的勇气,另,朕会让户部给你拨五万两银子,着手去做。”
圣元帝让迟晚有面对阻碍的勇气,却不说为她撑腰,还好没有一毛不拔。
对此,迟晚只是应声,心里对虞九舟更佩服了,就那么一句话,就让皇帝给钱让她发展皇城司的势力。
皇城司巅峰时期,京城大小事务都在眼皮子底下,哪怕是外地的许多事情都瞒不过。
大臣上奏了一件事,皇帝会向皇城司求证,这才会信任奏折里的真实性。
迟晚想着,就把早准备的奏折奉上,“陛下,臣护送军饷去五军营,路上遇到了许多事情,臣的折子里都有一一记录。”
接下来的话迟晚没有多说,她带去了那么多人,还有当时的战斗场面激烈,皇帝有心早就调查好了,不需要她多说什么。
在圣元帝看奏折的时候,迟晚抬眸看向虞九舟,结果迎来的是一记冷眼,赶紧垂眸不语,好凶啊。
竟然敢当着皇帝的面打架,一个不好就容易受到责罚,皇帝可不是什么因为你是驸马就偏向的人。
他说不定还会认为迟晚无视皇权,所以在他的面前打人。
还好迟晚反应机灵,皇帝又没有真的想怎么样她。
迟晚暗自轻哼,凶巴巴的女人,她再也不看她了。
圣元帝看完了奏折,合上奏折的声音,打断了两人暗戳戳的眼神交流。
圣元帝可能是在想什么,半晌没有开口,他不开口自然没有主动说些什么。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圣元帝充满怒气的声音响起,“禁军,金吾卫,五军营,简直是放肆,居然敢对朕派出去的钦差,动用骑兵,重骑兵,他们还跟着逆王造反,简直无法无天。”
中山王叛乱,让圣元帝知道,军队改制刻不容缓,哪怕克制了半晌,他依然很是愤怒。
“舟儿,你身为长公主,说说看,怎么能保证他们的忠心,跟随逆王叛乱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
虞九舟只说了几个字,“追根溯源。”
根源是皇帝,居然想通过夺嫡来平衡朝堂,巩固自己的皇权,简直是作茧自缚。
在皇帝看来,根源自然是别人,三王的不老实,军营的不忠,归根结底就是他们的野心太大,他给了他们那么多,他们还是不满足。
圣元帝的脸色冷硬,“那就先从禁军排查,再从各地抽调一些新的人到禁军,然后金吾卫,五军营。”
“此事交给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