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好他们,有可疑之处来找我。”

“诺。”

皇城司两个同知,黄悦澄负责办案之类的事情,李保则负责更阴暗的事情。

李保的身后还有皇帝撑腰,他又没有什么软肋,做事阴狠直接,更重要的是聪明,知道跟着谁能长久。

别人不知道圣元帝的身体,他这个长年在皇帝身边的还能不知道嘛。

自从穿上了这身飞鱼服,李保就知道自己到底是皇帝的人,还是驸马的人。

准确地说,他是驸马的人,也是长公主殿下的人。

迟晚回到了座位上,感受到了信国公的视线,对方好似在担心她发现什么。

不过对方的视线很隐秘,要不是她够敏锐,绝对是感觉不到的。

想到这里,迟晚给春归使了个眼色,“叫秋来跟夏去一起,用巴豆替换几个选手下来。”

秋来是昨晚回来的,她就跟在使节团的后面,早上迟晚才见到她。

迟晚一直都知道秋来的医术很好,早上两人交流一下,发现谷饶你如此。

“是。”春归不太明白,但她也不会问为什么。

虞九舟把这一幕尽收眼底,等迟晚坐回来才问,“发现什么了?”

迟晚摇头,“没有,不过我准备替换几个人。”

“怎么做?”

“巴豆。”

听到巴豆这两个人,虞九舟有些不自然,她想到了曾经自己让人给迟晚的马下巴豆的事。

迟晚笑了笑,临时换人有点儿不太吉利,但她调查了选手名单,换掉的是实力不济的。

她总觉得选手会出事,这次是为大周争脸面的事,虞九舟也很看重。

内部争权夺利归内部的事情,却不能在外邦面前丢脸。

就在这时,达洛延一把摔掉酒坛,“那又怎样,很快本大王就是你大周的驸马了。”

“放肆!”安易之也把手里的酒瓶摔了,要不是什么没剑,她能直接抽剑了。

毕竟当今陛下只有虞九舟一个女儿,达洛延的话,理所当然地让人认为,他想取代迟晚的位置。

迟晚的眸子冷了下来,两根手指中间夹住一根银针,只要达洛延说错一句话,她不介意让来访大周的这段时间,达洛延都是病重的状态。

紧接着达洛延狂妄道:“你们懂什么,等本大王做了大汗,还能不是你大周的驸马?我北宁是兄死弟继,包括继承兄长的妻。”

是啊,临安公主是北宁大汗的妻,如果北宁大汗死了,达洛延做了大汗,按照那边的规矩,确实是这样。

北宁大汗可没有继承人。

传闻是北宁大汗征战伤了,不能生孩子,反正临安公主生了福庆郡主,是证明了自己可以生的,那就只能是北宁大汗不能生了。

迟晚跟虞九舟对视了一眼,两人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怒气。

就算不是公主,任何一个女性,她们都看不得如此被侮辱。

别的国家的事情,她们管不了,可临安公主是大周的人,她们就能管。

很多时候需要公主去和亲,指望公主带来天下太平,结束战争,却不给公主撑腰,任由公主在别国受欺负。

大周的那些乾元认为理应如此,她们认为绝不能如此。

若连一个为国和亲的女子都不护,那大周不如灭了算了。

迟晚直接站起来,“那是你北宁的规矩,在我大周,郎君死了,坤泽可以选择留下,也可以选择归家,此事若是临安公主,也就是本驸马与长公主殿下的姑姑,只要她不愿意,她想回来,那我大周自然是要接她回来的。”

“驸马!”

“驸马不可啊。”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公主殿下既然已经嫁入北宁,俗话说入乡随俗,此乃北宁风俗,与我大周无关。”

“言之有理,临安公主已经是北宁的人了,如何做便依北宁就好。”

“是,想必驸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