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成娇算不上背叛,但他为了银子,会出卖皇帝这边的任何事情,只要给够钱就行,这样的人皇帝可不敢留。
比对起来,汪海当初的职位还不如成娇呢。
成娇是老祖宗,汪海只能是二祖宗,现在的汪海则变成了新的老祖宗。
可迟晚还知道,汪海是虞九舟的人,所以她只是假装犹豫地看了汪海一眼才道:“启禀陛下,臣来给陛下报喜。”
圣元帝挑眉,“何喜之有?”
迟晚的脸上扬起笑容,“回禀陛下,长公主殿下有喜了。”
“什么?”圣元帝握紧了案桌边,“确定了吗?”
“确定了,殿下已怀孕满三月,太医跟臣都诊过。”迟晚眉眼含笑,恭敬道。
开心是认真的,恭敬是假装的。
对待圣元帝的时候,别说是她了,满朝文武谁又不是每时每刻的都在演。
圣元帝蹙眉,“都三个月了,你怎么现在才来告诉朕。”
迟晚语塞,尴尬了半晌才道:“此事是臣的错,竟在这个时候跟殿下吵架,没有及时发现殿下有孕。”
“吵架?”
圣元帝莫名地收起了怒气,若是这样的话,那就能解释过去了。
驸马跟长公主吵架,导致没有及时发现长公主怀孕,而长公主殿下有着自己的骄傲。
圣元帝知道她们不是故意忽略自己,内心的怒火也就消失了,随即道:“舟儿有孕,这件事你们没有宣扬出去吧?”
迟晚连忙摇头,“没有,一确定消息,臣就来给陛下报喜了。”
看看圣元帝的样子,她们吵架不重要,可要不是第一时间过来跟他说,那就是要吃人。
圣元帝垂眸想了想,“此事暂且保密。”
在皇孙万无一失前,他得保护皇孙。
迟晚也是这么想的,能看出来,皇帝对得到皇孙的渴望,已经到达了极致。
果然,圣元帝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舟儿腹中孩儿若是乾元,朕许太孙之位。”
话是这么说,但其中难度不小。
历史上还没有公主的孩子做储君的先例,就算皇帝从远了十万八千里的地方过继一个孩子,储君都不可能是公主,也不可能是储君的孩子。
然而迟晚是入赘,她入赘到了皇室,入赘到了长公主府就是长公主府的人。
按照入赘逻辑来说,她的孩子理应姓虞,继承虞家的一切。
皇家没有这个先例,可民间这样的例子很多,朝堂上也有这样的例子。
关于这件事,恐怕少不了一场辩论,赢了,则大义礼法在虞九舟,输了,则大义礼法在宝安王。
日后这场辩论是少不了的,最后决定胜负的,还是圣元帝究竟要传位给谁。
圣元帝的遗旨,也代表着大义礼法。
迟晚跟虞九舟要的就是,圣元帝提前写下遗旨。
听到圣元帝又开始画饼,迟晚只是垂眸,一副不敢接话的模样。
说话没有回应,这让圣元帝有点儿尴尬,“再过一月临安公主回京都,同月秋闱,九月秋猎。”
“舟儿有孕,到城外迎接临安公主的事就交给你,至于秋闱,你来监考,剩余的官员就由舟儿定。”
说到这里,圣元帝则想到了秋猎。
九月份的时候,虞九舟怀孕五个月,按理说是可以出行的,又不是初期跟晚期,会更脆弱些。
当年皇后怀孕,他问了太医许多,如今想起来,还真是唏嘘,他跟皇后终究是渐行渐远了。
秋猎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吧,还不着急。
京都秋闱的事情,礼部已经提前两个月在准备了,让迟晚当秋闱的监考官,就是等于让这一批学子称她为座师。
这就是天然的联系,秋闱上榜的学子,想要选人投靠,第一个选择的人就会是迟晚。
等日后中了进士,上门拜访的选项里也肯定会有迟晚。
这就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