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庆郡主来长公主府所为何事?”福庆不说,迟晚便主动问。
福庆一身大红武服,看起来很是英姿飒爽,她打量着迟晚,随后道:“长公主是我的表姐,我来此拜访表姐,有何不可? ”
当然有,福庆来京都这么久,一次都没有来过,偏选这个时机,肯定有诈。
迟晚唇角含笑,“自然不是,长公主殿下公务繁忙,府中大小事务由吾处理,突见福庆郡主来访,吾很是好奇,毕竟按理说,福庆郡主应当在北宁才是,就是不知郡主何时来的京都。”
她明知故问,就想看看福庆是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然而福庆郡主并不好糊弄,她笑道:“我与北宁使节团一同来京。”
没有任何隐瞒地就说出了时间线,这让迟晚来了兴趣。
“既如此,郡主为何没有入朝觐见?”人都来了,可不见皇帝,难免落人口实。
皇帝那边肯定也知道福庆来了,就是不知道,皇帝会不会觉得,福庆不尊他。
迟晚端起旁边的茶杯,天气是越来越热了,所以她的茶杯里面装的是冷饮。
她的茶壶里面是加冰的果汁,给客人的茶,就是茶水。
这么热的天,一杯冷饮下肚,很是舒服。
福庆看着她喝茶的动作,心想:这就要送客了?
端茶送客,是委婉地赶人走的意思。
福庆心里不爽,当作看不见,“驸马,我跟我的娘亲是被赶出大周的,我的母亲是被那位害死的,哪怕是回来,也要有一个过程不是。”
她哪里知道,迟晚就是口渴,想要喝口冰的而已。
谈起临安公主,迟晚的眸子柔和了许多,她对临安公主还是敬佩的,对福庆这个从小就在外族长大的女孩,保持着一份心软。
但是福庆只要顾忌一下长公主的处境,就不会这么上门。
迟晚对福庆的到来并不欢迎,这种只顾自己,不顾别人家处境的人,她看在临安公主的面子上,不把福庆赶出去已经很好了。
“郡主说这种话,不怕被陛下知道吗?”
要是让皇帝知道,自己被记恨着,那记恨的这个人就永远不会得到重用,有机会还会杀了。
对福庆这个人,迟晚手里有她在北宁的成长资料。
资料内容显示,北宁大汗对她还算宠爱,可能是因为爱临安的原因,爱屋及乌吧。
对福庆的教育,都是按照王女的教育来的。
福庆小时候寄人篱下,在北宁是受了一些苦的,这些苦大多来自同龄人,以及北宁王宫里的太监宫女看不起。
直到临安公主想明白,按照自己的处境,必须获得北宁大汗的宠爱,才能改善她跟孩子的环境,她们的处境才好了起来。
福庆笑了笑,“我不说,陛下就不这么觉得了吗?”
表现出来不满,皇帝才会放心,要是她一点儿不满都没有,反而处处隐忍小心,皇帝怕是会觉得她所图更大吧。
该不会是想为母报仇?难道要刺杀。
福庆适当地表现出不满,还能让皇帝觉得,她喜形于色,很好控制。
迟晚挑眉,“你不怕我告诉陛下?”先逐府
福庆还真是胆大,这么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驸马尽管去。”
福庆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她确实无所谓,最好有人提醒一下皇帝,他对她们娘俩做了什么。
娘亲跟他是亲兄妹,为了他的江山远离故土多年,驸马还是皇帝害死的,以临安公主对皇帝的了解,不看到她们还好,看到她们,心中未必不会愧疚。
她们娘俩不想要那份愧疚,却会利用皇帝的愧疚。
在她们无害的情况下,圣元帝再怎么样,都不会对她们如何的,心里肯定觉得对不起她们娘俩。
最重要的是,福庆明明到了京都,却躲起来不肯相见,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要是福庆迫不及待地去见皇帝,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