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可不会委婉。”

“殿下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迟晚话音刚落,虞九舟就捂住了她的嘴,“不许说。”

她把虞九舟的手拿开,还压在一边,“为什么不许说,殿下让我用力的。”

虞九舟不由得用脚踢了她一下。

迟晚故作委屈地背过身去,就在虞九舟以为自己是不是太用力的时候,转而听到她念叨:“迟某埋头苦做,还要被揍。”

此话一出,虞九舟直接在她屁股上踹了一脚。

别以为她这些词汇是什么意思。

迟晚捂住屁股,满脸无辜,“殿下好凶。”

“凶你又如何?”虞九舟轻哼,孤傲且清冷。鲜注富

迟晚耸肩,“臣当然不会如何了。”

“但是……”

她话音未落,就又扑了回去,“但是会吃了殿下。”

虞九舟忍不住笑出声,随后柔弱无力地去推迟晚。

这力气,可不像刚刚一脚把迟晚踹下床的大力士长公主。

两人玩闹着,暖阁里充满了笑声。

与此同时,江宁出现了一场预料之中的动乱。

江宁行宫里,皇帝的寝殿中。

龙床上躺着一个几乎起不来的老人,若不认真端详,怕是看不出来这个人就是圣元帝。

从京都到江宁,半路上圣元帝就开始后悔了,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在一日又一日的颠簸中,变得越来越差。

人还没有到江宁就病倒了,好不容易到了江宁,随身携带的太医,竟然是束手无策,甚至跟宝安王说,他大限将至。

当天圣元帝就知道,自己身边的人,除了汪海全部都被换了。

伺候他的人换成了陌生人,而汪海告诉他,现在他们只能在寝殿里,哪里都去不了。

圣元帝知道,这就是软禁。

于是他让汪海去喊禁军指挥使顾城,哪知软禁他的禁军就是顾城派过来的。

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皇帝,他哪里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宝安王联合禁军指挥使顾城,把他给困在了行宫寝殿里,为了什么很明显。

一个是为了皇位,一个是为了从龙之功。

圣元帝万万没想到,自己精挑细选的禁军,竟然出卖了自己。

他让汪海去找殿前司带出去消息,殿前司里面有一半是迟晚带出来的人,这些人肯定不会听宝安王跟顾城的。

哪知这些人都被支开了,先不说这些人势单力薄,就算他们能见到皇帝,也不可能救得了皇帝。

况且来之前,驸马就跟他们说过,尽量配合宝安王,以保住个人性命为主,等待唤醒。

圣元帝的身体就这么回事了,救出来也没用,反倒是会被倒打一耙,给他们扣上乱臣贼子的帽子,等皇帝死在他们手上,不管是怎么死的,那都是他们杀的。

所以他们这些在江宁的人不动是最好的。

圣元帝如今的结局,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是皇帝,选项太多了,可他一次又一次地选择,把自己落入了这个境地,别人又能怎么办。

圣元帝让汪海联系殿前司,结果联系不上,可以说,他的身边只有汪海一个,多一个自己人都没了。

他以为自己会被囚禁到死,可哪有这么容易。

宝安王拿着空白的圣旨到他的身边,“陛下,我希望你能立我为储君。”

先是储君,等圣元帝死了,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帝。

圣元帝怎么肯,他是皇帝,是帝王,绝对不可能写下圣旨的。

结果就是宝安王饿了他一天,然后他同意写了。

准确地说没有一天,早上吃过饭了,中午晚上没有吃饭罢了。

第二天早上,准确地说没有到早上,圣元帝就把圣旨写好了,还让人去告诉宝安王。

由于太晚了,没有人敢去打扰宝安王,这才到了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