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就去瞧瞧这个千疮百孔的国度吧。”切西尔连邀请人的风格都这样独特,对自己国家也毫不留情面地贬低。

时蕤应下了。

“厄瑞波斯,好久不见啦。”

晚间用过餐,就有厄瑞波斯来觐见他。

他也算是历练成功了,半人半虫的特征褪去了些,身后的翅膀好歹可以收放自如了,只是头顶的两只触角还是一摇一晃的。

“是的,幸好我没有辜负陛下的期待。”

厄瑞波斯更想唤一声妈妈,可是法布勒斯在一边虎视眈眈,他就是有再多的心思也只能闭嘴。

好在妈妈还是关心他的,连忙又问他是否吃饱了饭,锻炼时受没受伤,现在觉得如何了。

厄瑞波斯一一回答了。

他其实还想告诉时蕤,他在幻境历练之时,要冲破那幻境的迷惑,废了很大的功夫。

那幻境竟然专门找寻的是心中最渴望最热切的事,它紧紧抓着这一点来对付每一个挑战的人。

虫族在幻境之中极易陷得最深,因为他们的希冀和憧憬的实在太直白强烈了,只需要稍稍给他们一点甜头,就足以迷醉溺死在蜜糖之中。

谁能扛得住虫母对他们软声温语,谁能扛得住成为虫母后宫交/配一员的,柔软雪腻,被翻红浪,骨软筋酥,也就不奇怪了。

除非之后比那幻境要更强,高出一截的实力,否则就只有等死的份。

其中的心酸和苦楚也没必要告诉时蕤,免得让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