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只要您一声令下,哪怕是让我去死也是种恩赐。”

“虫族生来若是不能为虫母分忧解患,同废物无异。恳请您,随意使用我。”

厄瑞波斯也垂下自己的头颅,恭敬道:“厄瑞波斯也如此,妈妈,请您下令。”

同在流浪星域,距离时蕤等人不远处的一艘舰船上。

里面的人和流浪星域的大多数居民都是格格不入的,从外表看,他们显然大多来自于其他星域,面容中都带着痴怔和悔意。

没能早日从这个鬼地方离开,谁知道最后连自己都要搭在里面了。

有一行人正架着自己的各种摄像设备,行尸走肉般操纵着手中的机械。

其中一位面容疲惫倦怠的青年转头跟众人说了句:“既然来到这世上一场,多少留下点自己的痕迹吧。”

这就是正在直播的阿昭。

他们从事的工作本来就是在危险地带拍摄纪录片,是将脑袋拴在裤腰带的活,早就做好了一去不回的心理准备。不过人在赴死前,总是不能理所当然要求他们坦然应对。

他们点了点头,比起刚才的如丧考妣,现在面色平静了些。

阿昭转过头,面对镜头跟观众说:“我本来是准备呼吁各国尽力救援的,虽然星盟已经安排了人过来转移难民,但是他们最终的归宿一定会有些糟糕,这个时候只能拜托各国都出一份力,打散流浪星域的人到各过的。可惜没想到,我这个设想最后都无法实现了…”

直播种的青年苦笑一声,目光里有说不出的哀恸。

“现在想想,有什么遗言还是全都早早地交代了吧。我孤家寡人一颗,没什么可说的,就把位置让给其他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