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近似窒息的压抑,他是薛玉霄掌下抚摸的祭品、是菩萨佛陀座下的莲台,是一只被蟒蛇吞掉的瑟瑟小鼠……她好像真的能吃了他。

他本能一般地想逃。

这完全与情绪、与爱和欲.望无关,这是一只猎物不意间踏入猎人的网中。薛玉霄平时?的表现太过?镇定沉寂,如同一片水平无波的湖面……但她并?不是静谧的湖水,她是波澜万丈的海洋,顷刻间便能将他拖入溺水般的绝境。

她的齿尖碰到了裴饮雪的口?腔,如此柔嫩温顺的小蛇,居然被噬咬出血气渐浓的破损。

这点清凉的铁锈味儿并?不能很好地平息现状,裴饮雪抓住薛玉霄的肩膀,掌心渗出微热的汗,他的眼?睫被眼?泪濡成了粘连的几簇,从喉咙里发出支离的呜咽,简直像是引人凌弱的妙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