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连妾室都算不上的奴婢,竟然放了牌位在小祠堂,这又算什么规矩?”
陆赜望着她扭曲的脸,觉得有些陌生,道:“不错,我从前的确觉得规矩很重要,身份很重要,门第很重要。虽然极喜爱她,却觉得她的身份见识,并不配做我的嫡妻。可是现在我觉得,那些不相干的规矩何必去守,那些凡夫俗子的眼光又何必介意,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只知道,没有她,我纵然娶得高门贵女,此生也不过如此,毫无滋味可言。”
只恨从前自己太贪心,要得太多,反而把最重要的东西给弄丢了。
澄秀听到这番话,顿时瘫倒在地上,见陆赜头也不回地下了台阶,在庭下立住:“你立刻收拾东西,立刻出发。你再留下去,只怕有损我们二十载主仆之情,如今给你一份儿银钱放返祖籍,也算善始善终。”
澄秀俯在地上痛哭,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是哭没有完成夫人临终前的托付吗?还是哭自己从小照看的大人,竟然对那样一个卑贱的女人心心念念?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一如不知道自己这许多年在坚持着什么规矩?连爷自己都不在乎的体统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