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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赜并不起身,依旧赖在床沿上:“其实你走的那几年,我得空了也时常去听温陵那老匹夫讲学,虽然那老匹夫胡言乱语颇多,但是也有一二可听可入耳之处……”
他本来还想说的,被秦舒皱着眉,不耐烦打断:“都说了不再提从前,陆大人现时就想成瘸子吗?”
陆赜见她神色果真十分不耐烦,不好再得寸进尺,心想去宣府一路上总归有说话的机会的,当下掸掸袖子,站起来:“那后日,陆某便在京郊十里亭等秦掌柜了。”
他站起来走了两步,见高几上放的半碗燕窝,怕秦舒不尊医嘱,还是要吃的,便回头端了起来,三两口喝了进去,嘱咐秦舒:“李太医是有名的国手,他的医嘱你还是要听的,千万不要不当一回事。”
秦舒哎一声,见他转眼间已经把那半碗燕窝喝光了,忍着笑道:“那是珩儿的,他嫌太甜了,一口没吃下又吐了回去,本来打算明儿早上倒掉的。你吃着,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陆赜顿时黑了脸,虽然的确觉得恶心,但是在秦舒面前还是强撑着:“没事,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可嫌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