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珍将之前买的《尔雅》和《说文解字》拿出来,“有时候你把这两本吃透。只要你将字全部弄懂,再放到文中,意思自然就懂了。”

林七苏没学过《尔雅》和《说文解字》,但初二和高中的语文讲的就是阅读理解,她联系上下文也能将意思解出来。

将文章意思弄懂,接下来再背诵就事半功倍。

不知不觉讲了半个时辰,苏南珍看了眼天色,催儿子快点上床睡觉,“学习是个反复的过程。你把文章分早、中、晚分三个时段读两遍,也比你在一晚上苦背来得强。”

林七苏点了点头,心里对他娘又多了几分钦佩。

同时他心里又忍不住嘀咕,他爹是不是因为他娘聪慧、爱学习,所以才对他娘这么着迷?他感觉自己领悟到了真相。

翌日一早,林七苏去了学堂,坐到位子上准备背书。

许是昨晚临睡前将意思弄懂,他今早再背,发现很快就将一篇记住了。

林七苏眼底露出欣喜之色,他娘果然有一手。

他正如痴如醉地开始背诵时,后面传来几个同学嘀嘀咕咕的声音。

刚开始还是很小声,似乎在顾忌着先生。可等先生走了,后面议论声盖过前面的读书声。

好学生自然不在意,不过许遇春这种心性不定学生就忍不住了,他回头张望,跟右边的同学一阵嘀嘀咕咕,时不时发出惊呼声。

等早字习结束,许遇春神神秘秘转过头来跟林七苏讲话。

没办法,他同桌和后座都是一门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只有林七苏才会理他。

“七苏,你知道吗?刘东魁家出事了。”

林七苏挑了挑眉,有些惊讶,“他家出什么事了?”

刘东魁就好像前世的他,总是干些脑残的事。但他听说他们家很有钱,难不成他家钱庄出事了?

许遇春摇头,“听说他娘病了。起不床来的那种。大夫都看了好几个,没一个治得了。”

林七苏微微有些惊讶,也是通过许遇春,他才知道刘东魁家的情况。

刘东魁的母亲叫刘明坚,是独女,年轻时招赘个穷小子,后来穷小子受不了赘婿之苦,两人和离,刘明坚掌管刘氏钱庄,赚钱之后,她捐钱铺路,做了许多好事,在屏山县的名声极好。刘东魁身边的几个跟班都是受刘明坚照顾的刘氏族人。

刘明坚一死,刘东魁这个不足十五的男孩就是刘氏钱庄第一继承人,可看他这稚气未脱的样子,到了商场里面,恐怕被竞争对方啃得连渣滓都不剩。

林七苏为刘东魁可惜,可身后却传来几声笑,林七苏一回头,就见刘七对刘三道,“我今天上学前特地去看了眼刘东魁,他哭得可惨了。哎呀,你们是没看到。啧啧啧。”

这表情、这声音怎么看都像幸灾乐祸。

刘三腆着脸冲他笑,要多狗腿就有多狗腿,“我听说他忙着治病,根本顾不上刘氏钱庄。七哥,你爹打算啥时候接管钱庄啊?”

刘七神皱眉冷叱,“急什么!等那女人下葬,以刘东魁的本事根本撑不了几日,到那时他会跪在我家门前求我爹接管。”

林七苏厌恶地转回脸,什么东西!之前受人家的照顾时那么狗腿,现在人家娘快死了,他们就翻脸不认人。太不是东西了。

许遇春也看不上这伙人,不过他只能在心里想,面上还是不敢表露出来的。

林七苏以为自己跟这些人没什么关系,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跟对方攀扯上了关系。

“什么?你们要救刘明坚?”林七苏回到家,听到父母在找一个叫刘明坚的人,立刻推门进来。

苏南珍唬了一跳,看到是儿子,立刻让他将门关上。

林七苏这才知道,福音又发布任务了,让他们一家三口拯救刘明坚。

可这两人连刘明坚是谁都不知道。正打算去药铺问问最近有没有人叫刘明坚的人得了急症,林七苏就进来了。

林七苏忙道,“我认识刘明坚